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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爱恨的一切感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爱也爱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真真切切地心如止水了。

    “有什么需要本王做的吗?”

    她退出他的怀中,坐在不远处地椅子上,伸手揉自己的膝盖:“我可以相信你吗?”

    也许她是随口一问,但他却用了十成十的真心作答:“可以。”

    “先帝崩逝,立儿登基不会那么顺当,我如今在朝中毫无根基,连话都说不上。”她抿了抿唇,斟酌语句。

    他重重地握了一下拳头,然后一点一点地松开。他对皇位的追求由来已久,如今先帝崩逝,新帝未立,皇后根基不稳,正是夺权起义的大好时机。

    可他迟疑了。

    “我想请你和豫王,助立儿一臂之力,可好?”若是被旁人知晓了,铁定要笑她与虎谋皮,可她心底真正的算盘,又有谁看得清楚呢?

    朱照业上前,膝盖落地,半跪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发问:“立儿,是我的儿子吗?”

    若是,他从此撒手皇位,不再执着。

    她侧过头,半张脸对他,嘴唇咬得死紧:“陛下灵前,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个问题。”

    朱照业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你只需点头摇头。”

    点头,她们母子登极,从此史书留名。摇头,她们母子前途莫测,群狼环伺。

    被他抓住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回过头看他,眼底是挣扎和痛苦。终于,眼泪落下来了,砸在了他的手背上,烫皱了他的心。

    “我懂了。”他倾身一步,将她揽下腰来和自己纠缠在了一起。

    她悄然回首,面对灵柩,启唇一笑。

    接下来的一切如她所料,朝中对于立储君一事分作两派,一派主张遵照先帝遗命立不满周岁的太子为皇帝,一派主张另立成年王爷为皇帝。文臣比的自然是嘴皮子,而真正掌握了反抗先帝遗命的兵力的武将,则埋头做鹌鹑,任由文臣们比划来回,他们不过就是和稀泥罢了。

    其实,那余下的一部分人未必没有想法,只是他们的想法得建立在听从他们主子的意愿上。

    “你打定主意了?”孙仲怀问他。

    “嗯。”

    “这滔天的权势,说不要就不要了?”

    “嗯。”

    “恕我多嘴,王爷,您病得不轻!”孙仲怀吹胡子瞪眼,怒发冲冠,甩袖离去。

    朱照业抬头,看向一旁还老神在在端坐的先生,道:“您不走?”

    “不走。”大师兄摇头。

    “先生就不问我为什么吗?”朱照业问道。

    “抢来的东西哪有别人拱手送来的好,是孙师弟急切了,某认为王爷思虑周全,愿追随之。”大师兄起身,俯身一拜。

    幼帝势弱,皇后根基浅薄,朝中需由一重臣来总揽全局。做幼帝和皇后的心腹,朝中的权臣,不是一条极好的进身之阶?动则打打杀杀,实非智深着者所为啊。

    朱照业扯了扯嘴角:“先生垂爱,实乃本王之幸。”

    他平生最恨别人将他的野心挑露,前一个是秦瑶光,现在又来一个,头疼。

    而后的一切顺理成章,文臣只能在嘴皮子上“动粗”,真正掌握兵权的人一站出来,鸦雀无声。

    宣王c豫王皆遵奉先帝遗旨,扶皇太子即位。当日,京都戒严,九城派重兵把守,直至新帝平稳登基。

    一身端肃威严的太后凤袍的她,站在台阶上对他遥遥一拜,以示感激。

    可他却心虚地转身,不敢说这一切全是为了她。

    文康帝的灵柩入皇陵那天,秋风乍起,卷起了一地离人的愁绪。皇太后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幼帝站在城墙上,目送那鲜活的肉体将一点点在泥土中衰老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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