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年那场惨绝人寰的杀戮在他的灵魂之处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他的记忆似乎总是在回避那段惨痛的往事。所以,就有了所谓的离魂之症。
直至那日西山之顶,诗画那血腥的描述,几乎亲眼所见的场景复原,让他的记忆复苏,记起了太后和母亲是怎样设计要杀了唯一。
记起了自己手臂,是怎样被砍断的,记起了自己胸膛是怎样被刺穿的,记起了自己的头颅是怎样被一刀砍下来的,也记起了自己宠爱的妹妹那眼里巨大的绝望和痛苦。
那种冰冷,痛楚,绝望至今还在灵魂深处被不断的鞭挞着,提醒着他那个温良贤淑的母亲的残忍。
他一直以为唯一已经死了,毕竟,当年那些人是被下了必杀的任务。
西山之顶,诗画的血腥复原,不仅将唯一再次陷入了死地,而他自己亦是如此。
他亦是没想到自己的死竟然给妹妹造成了那么大的阴影,他也没想到因为自己宠爱那个在府中何人都可欺凌的可怜的妹妹,就引得诗画如此的不满。
她也是他的妹妹,他又何尝不宠爱她,只是她什么都有,所以就将关注多给了一一,可是这她都不允许。
想起这些,至今仍旧是一阵一阵的无力。
——
“哇,碧云天,黄叶地,松柏香,又是一个舒爽的清晨啊”。
天玑那丑的过分的脸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感叹道。
雨天一边随胖婶摆放碗筷,一边看着天玑道:“快别顶着那张丑陋的脸在那瞎感叹了,趁现在有胃口赶紧过来吃两口,估计一会想吃都没心情了”。
天玑坐到一边,拿起一个肉包啃了一口,一边道:“这是何故”?
唯一将一个素包放在渡戈面前的碗里,一面自己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看到不远处那影影绰绰的身影,道:“和尚,不用着急,你慢慢吃,不要影响心情”。
“来的还挺早”,天权含笑道。
话落,一位满脸横肉掐着兰花指的公公就出现在了耳院的内,他的身后还跟着些许带刀侍卫,观其形态,应该是禁卫军无疑。
耳院位置虽然僻静,但也是相对其他地方而言的,这尚阳的京都热闹非凡,在僻静也是会有那么一些人家的。
一大家宫中的公公带着一群带刀的侍卫冲进耳院,自然也不乏有好奇的百姓们来凑热闹。
“是宫里的人,这一大早干什么,带着这么人?”一人问道。
“你傻啊,看着阵势,显然是来拿人的,就是不知这家人犯了什么罪”?另一人说道。
“这家人好像是搬来不久的,以前不曾见过”,另外一人道。
就在众人叽叽喳喳的时候,那掐着兰花指的太监扯着尖戏的嗓子便唱开了:
“传太后懿旨,妖人唯一伙同他人,勾引我尚阳国师,残杀我尚阳百姓,伤我尚阳朝廷命官,尔等听令,速将贼人拿下,拒不受补者,杀无赦!”
说话间还朝众人亮出了太后的令牌。
“是”,身后的禁卫军齐声应答,作势就要上前拿人。
“慢着”,就在几人前来,雨天放下手上的肉包怒道,慢悠悠的行至老太监身前道:
“这位公公奴婢刚才没听错吧,我谭林和公主刚到尚阳,就被你们太后安上如此大的罪名,奴婢倒想问问你们尚阳国主到底是何意?
一方面收我皇国书,邀请我国公主前来,一方面又给我谭林公主安上如此大的罪名,此为何意?是要撕破合约,战火再燃吗?如此沽名钓誉,是你们尚阳的仁爱之君吗?”
“小雨儿,你听错了,他们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来的”,天玑啃了口肉包子,吸溜了喝了一口清粥,含糊不清道。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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