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难得。
苏婳吃得更不客气。
不远处,唐氏不时瞟过来一眼,见苏婳独自坐在那儿吃得有滋有味,眉头皱得越发紧。
难怪庭勋不喜欢这个未婚妻。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若是别的女孩儿,难得来一次未来夫家,肯定会忙不迭地巴结自己这个长辈。
这丫头倒好,竟懒得睬自己,自顾自地吃上了,就跟来了茶馆似的。苏婳不瞎,一边吃着,一边也能感受到唐氏传递来的怨恨不满的目光。
怎么着?
你不拿正眼瞧我,还想我奉迎你?
又吩咐鼓儿:“给我再去拿一小碟龙须酥哦对,茶再沏浓点。”
吃完一小碟,肚子发胀,怕等会儿主宴吃不下,她站起身,带着鼓儿出了花厅,打算在院子里溜达一圈。
“小姐,您也不去跟宫老太太说说话么?”鼓儿出来了,跟在后面忍不住。
“说什么?你没看人家刚用什么眼光看我么,就跟我是个恶狼,要吞了她的心肝孙子似的。这宫家从上到下,根本就瞧不起我,我干嘛上赶着去凑热闹?”
“话不能这么说啊,小姐您终归是要嫁进宫家的,若这会儿不处好关系,今后可怎么办。”
“谁说我要嫁到宫家?”苏婳步子一止,挑眉看一眼鼓儿。
鼓儿只当她还在介怀在外头未婚生子的事,低了声音:“不管怎么样,小姐和宫少爷都是有婚约的,只要苏家不同意,伯府纵然有一千个不愿意,也不好背弃婚约。再说了,小姐对宫少爷不是也挺中意的吗。”
想当初,小姐对这个未婚夫可是痴迷得很。
堂堂伯府公子,皇室姻亲,前途无限,家门容光,长得还风度翩翩,连心高气傲的大小姐都看上了,小姐哪会不喜欢。
昔日的小姐虽然呆呆木木,但一听人提起宫庭勋的名字就两眼发光。
但凡宫庭勋来苏府,小姐都会想法子从后院跑去前厅偷瞄,若非如此,也不会惹怒了苏娉婷。
“那是以前你家小姐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看到只绿头苍蝇当五彩凤凰,可如今,你觉得我对一个冤枉过我的男人,还会有什么眷恋吗?这门亲事,我不认了。”苏婳刚撂下话,见前头叽叽喳喳的,一堆官宦小姐正围着青石墩子聊天,好奇地朝前头走去。
鼓儿一愣,继而苦笑着追过去:“就算小姐不喜欢宫庭勋了,婚姻大事岂能由小姐说不认就不认?再说了,小姐不嫁给宫庭勋,怕是再还难找到更厉害的门楣呢,还能嫁谁啊。”
说话间,苏婳已走到一群官小姐跟前,只听一个穿鹅黄色襦裙,脸庞丰润的千金正说得兴起:
“我还是觉着泸王好,生母可是现下最得宠的惠妃娘娘,你们瞧瞧,只要沾着惠妃和泸王的府邸臣子,哪个不是鸡犬成天?就像这浔阳伯府,如今老太太一个散生寿宴,也弄得气派无比,据说陛下还亲自派了使者出宫来道贺,这不都是看在惠妃的面子上吗?若是成了泸王正妃,今后在京城里定是处处横着走,无人敢冒犯。”
这话引起女郎们一阵咯咯笑,打趣:“就慕七小姐这身形,便是不用嫁泸王,也能横着走!”
有人不同意那位慕小姐的话:“泸王再好,哪里比得上皇太孙?那可是日后的皇帝,且当今天子对这位皇太孙也是视为金孙,珍重得很,不然,也不会在太子过世后,弃子立孙了,若能为皇太孙正妃,日后那可就是皇后了哩。”
苏婳会意,原来是一群闺阁待嫁女闲来无事,在八卦大楚的金龟婿。也好,听听也无妨。
饶有兴趣地便拣了张墩子,坐在了一个官小姐身边。
“皇太孙是好,就是年纪稍小了一点儿,据说还有两三年才正式选妃,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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