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绸难求,据闻一年方才产出几丈而已,大部分都进贡给了皇宫内院,剩下的,便是价高者得了。
现今在京城有钱人里也算是风靡抢手得很。
这人,估计是什么低调的巨贾。
老天爷既叫她遇到这么个隐形富豪,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老天一件苦心?
上次还没搞定的事又涌上来。苏婳眼神微亮,俏脸浮上软绵绵,走过去几步,轻了语气:“那小女子与爷还当真是有缘得很。”
宇文霆渊见她一副套近乎的模样,哪会猜不出她心思:“跟你有缘的人,何止我一个。”
苏婳听出他语气的讽刺:“我刚才是在想问题,想出神了,没盯着看那渣男。”
又一蹙眉,自己干嘛跟他解释。
便是她盯着宫庭勋看又怎么样?
“渣男?”宇文霆渊目光一动,这丫头,新鲜词倒是一个接一个,玩味:“你就是这么形容你的未来夫婿?”
这人居然连宫庭勋是自己未婚夫的事都知道?
不过既然能参加寿宴,必然与伯府有点儿交情,了解伯府姻亲情况也不奇怪。
“既然还未过门,也指不定有变数。是不是未来夫婿,很难说。”
听这小妮子的口气,倒像是根本不在乎这门亲事。宇文霆渊眸色如氤氲山岚拨开,清亮了几许:“浔阳伯府背靠惠妃泸王,宫庭勋前途一片光明,不知多少名媛攀附不起,你却瞧不起?”
“宫庭勋再厉害,也抵不过那些皇子凤孙,我要是真想攀龙附凤,直接去找个王爷就好,当王妃岂不是更舒坦?”苏婳撇撇嘴。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么多。
可能是为了与他拉近点儿距离?多套点儿近乎?
毕竟,自己能不能成为华佗堂的长期供货商,很可能就是这男人对窦宝一句话。
男人唇际山峦叠嶂般,勾勒出一抹深沉笑意:“比如,找个杀人狂王爷?”
她呆了一下,他刚才也在前面院子听到了一群官家女的侃大山?
而且,还听到了她和鼓儿的话?
“那儿是女眷们待的地方,男宾都在前面的议事厅。你怎么跑到后院了?”
他绵长悠远的目光盯着她:“浔阳伯府,没有我去不得的角落。”
口气还真大!苏婳眯了眯眸子,却见他脸庞倾近几寸:“你还没答我的问题。”
苏婳察觉他灼热吐息迫近,下意识退后半步:“是啊。慎王都比宫庭勋好千倍万倍。”
“不怕有命做王妃,没命享?”他眸色微垂,敛了一敛。
“我不信慎王真的会无缘无故杀人。即便是真的,我既然能嫁给他,也一定有法子让他待我如珠如宝。”当事人不在跟前,乱吹一气儿也不紧要。
“慎王最爱扒人皮,你二皮脸成这样,你们两成婚,他第一件事估计是扒了你的脸皮。”男人不易察觉倾尽几分,阴测测的声音从苏婳头顶上方飘近,混合着略灼的气息。
一个小姑娘家,满嘴都是嫁人,还自己挑起丈夫来了。
她怕被他瞧出怯了:“总之,就算慎王草菅人命,暴戾成性,我选个杀人魔,也比嫁到伯府好。”
他唇边沁出一缕若有似无的笑,如廊外水天接连处色泽的朦胧:“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要到时吓得反悔了。”
苏婳见他像是要离开,喊住:“等等。既然你知道宫庭勋是我的未婚夫,应该也知道我是谁吧。”
“兵部尚书苏乾阳的府中能养出你这么个精怪,也是稀奇。”他轻讽。
听他提起爹的这个口气,云淡风轻的,仿佛对朝中高官名臣已是司空见惯了。
苏婳睫毛一扑,难道这男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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