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这样状告周家就不用受杖刑之痛。”
冯诗雨柔弱地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也很是较弱,但许多人都能听得清楚,“只是,周氏到底是我的亲母,我虽然为冯家女,如果不是有幼弟需要照顾,早已经追随家父而去,以偿还周氏福娘的生育之恩,又怎么会在此抛头露面。”
冯诗雨之前虽然是商户小姐,但是教养不错,所说的话让众人听着不断点头。
杨春花的笑容更灿烂一些,说那么多的话,冯家女三个字,足以表明她所有的态度,只可惜,世人大多被其他的语言所干扰。
“这十仗,我甘愿受着,但自此,我与周家的亲缘就此了断,至于家母,我只愿终身不嫁,偿还她的罪过。”
这话,听得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有个好姐姐。”
杨春花对着冯诗朗说道。
“只是,我愿意终身不嫁,却不愿冯家就此没落,家父无辜,娶了个蛇蝎侄女,才会丧了性命,幼弟无辜,早早就没有了父亲的庇护。”
冯诗雨说到这里,眼泪哗哗地往外流,“之所以会状告周家,也是想让幼弟能有钱财继续读书,以后光耀门楣,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听着冯诗雨的话,杨家村好些人都红了眼睛,他们之前只想到这孩子不孝,却没有想过,这姑娘讨回银钱竟然会为了弟弟。
想想也是,冯家几代单传,如今唯一的儿子若是因为没钱而不能读书,谁心里会甘心,更何况那些钱财还是被周家那些狠心的人所贪。
杨天佑又问周家人的意见。
只是,周家人可没有冯诗雨那样的能言善辩,一口咬定那些东西是周福娘送给他们的,既然送了的东西,自然就是他们的。
先不说律法,比起冯诗雨,他们就像是无赖一般。
“周家大爷,我且问你,周氏福娘如今在哪里?”冯诗雨开口问道。
“这个大家都知道,在牢里啊。”
杨春花笑了,冯诗雨对付周家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在牢里,就说明周氏福娘是罪犯,罪犯的东西就是赃物,她根本就没资格处理,要么归还原主,要么充公,大人,北汉律法,私藏赃物是否该判罪?”
杨天佑点头。
周家人有些慌了,“你别乱说,什么赃物。”
“冯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标记的,就像是这位大娘头上戴的簪子,在花瓣低下,都会刻有一个小小的冯字。”
周家大娘突然觉得头顶上她最喜欢的簪子有千斤重,特别是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之下。
冯诗雨低头,眼泪一颗颗地落到地上,“其实,我之所以状告你们,一是因为幼弟读书需要银子,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说到这里,冯诗雨一直清凉的声音,变得委屈,哽咽甚至是伤心不已,“前些日子,我和弟弟在你们家门口跪了一天,希望你们能归还我们冯家的财产,可你们连门都不愿意打开。”
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周家人,一边哭一边指控道:“原本我只是心里怀疑,在那个时候,我却知道,我的猜想只真的,周氏福娘毒害我父亲,你们即使不是帮凶,也是事前就知道的,为的就是我们冯家的财产,我怎么能让我们冯家的东西,落入仇人之手。”
别说外面杨家村和周家村的人听了哗然,就是杨天佑和周家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果然够狠。
在别人眼里,杨天佑是真的惊讶,不过,周家人的惊讶却被其他人看作被拆穿的吃惊。
“你胡说什么?”
周家大伯冲着冯诗雨吼道。
只是,冯诗雨却不接他的话,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你们若是想要冯家的财产,我们给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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