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这种贵族宴会,心里有些没底儿,月牙面上虽笑着,眼角眉梢却带上了几分紧张,崔氏亦然。阿茶心下微动,也不下车,身子往车窗边儿一倚便低声嬉笑道:“两位美人这是要去往何处呀?若不嫌弃,不妨上到我的车上来,叫我载你们一程呀?”
月牙心中的紧张叫这话一下子打散了,她看着身穿牡丹色七彩织锦绣金边散花裙,头戴红玛瑙金珠宝石胜,描了眉眼,薄施了脂粉,越发显得清艳娇美,又带着从前没有的华贵之气的阿茶,暗道今日的宴会是她妹妹在这京中贵族圈里站稳脚跟的最好机会,自己可不能给她丢脸。
她发过誓要保护她的。
这么想着,心里便沉静了下来,她一边扶崔氏上马车,一边笑道:“好你个小丫头,竟连姥姥与我都敢调戏,看我不拧你的嘴!”
“可不是,该拧!”崔氏坐下之后也笑着帮腔道,只是怕两个小丫头真的闹起来,又摇头笑了,“不过现下不行,会弄乱衣裳,先攒着!”
“哈哈,姥姥说的是,攒着!”
作为文远侯府的女婿,阮庭舟自然也是不能不去的,凌珣见岳父似要骑马,便也下了马车翻身上马,二人策马走在前方。
听着身后马车里的欢声笑语,翁婿俩眉眼间是如出一辙的柔软。
文远侯自那日得知女儿已经不在世的消息后身子便有些不好,后来得儿女相劝,又想到凌珣如今艰难的处境,这才重新振作了起来——晴儿他已经来不及补偿,阿茶是她唯一的孩子,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住她!
因此文远侯早早地便带着众位儿孙等在了门口——阿茶贵为王妃,他这么做倒没什么,若换做是寻常身份的外孙女,他身为长辈这般带着全家人隆重相迎,必然会叫人说闲话。
一下车就对上了文远侯慈祥温和又隐隐带着期盼的眼睛,阿茶心中有些复杂,她其实至今仍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文远侯强忍着心头的酸涩,与她温声招呼道:“先进屋吧孩子。”
他笑得竟有几分讨好,阿茶瞧着心头蓦地一酸,生出了几分不忍。
“走吧。”一旁亲自扶她下车的凌珣这时捏了捏她的掌心给予安抚,阿茶回神,终是暗暗深吸口气,平复了下来。
“好,您……您请。”
文远侯一下子便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来。
这时时候还早,文远侯府邀请的客人们还没有来,众人迎着阿茶一家去了大堂——宴会开始之前,自家人总要先熟悉一下的,否则一会儿如何对外人介绍呢?
“这位可就是崔老夫人?”一落座,文远侯就目含感激地看向了崔氏。
崔氏从前只是个平凡的妇人,哪里见识过这般富丽的府邸,见到过这么多身份尊贵的人呢?虽说阿茶和阮庭舟都已经私下帮她做了心理建设,然叫文远侯这么一看,老太太还是忍不住紧张了,只是她更在意外孙女的面子,便强自掐着手心挤出笑容行礼道:“是,民妇崔氏拜见侯爷。”
“快快请起!该是我向老夫人行礼道谢才是!”文远侯没有受崔氏的礼,而是反过来郑重地与她行礼道,“若非老夫人仁慈,小女早已……齐兆在这里多谢您,您的大恩我定永世铭记,绝不敢忘。”
“这,侯爷言重了!”崔氏吓了一跳。
“老夫人心善救了妹妹,又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后来更是为她寻了好夫婿,叫她留下阿茶这样好的孩子来,此等大恩,我们兄妹也该认真谢过,还请您千万莫要推辞。”文远侯世子这时也带着弟弟齐二爷与妹妹英王妃向崔氏行了个礼。
找到小妹是他们母亲的遗愿,如今他们终于更够对她有所交代了。
待谢过崔氏之后,文远侯又正式认下了阮庭舟这个女婿。因知道阮庭舟对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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