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平静的水面,再一次缓缓浮现。与之前依旧的,那个球,再一次化作了那熟悉的水滴,缓缓地落了下来,落在水面上。
霎时,千滴水花激起,在空中绽放,在墨讔眼中,绚烂。再一颗颗地落下,落回那不再平静的水面,落下。道道波纹散开,又从别处聚合,相逢又相斥,相斥终相合。涟漪不断,许久,才彻底地散去
周遭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就像是一切都没生过那样。事实上好像确实没发生过任何事情。球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参差相继,比赛也仍在继续着。墨讔尚还有点点恍惚,刚才的,究竟是什么感觉第一次的那个情境之下,墨讔感受到,一种微微的窒息感,在那惨白空洞的幽幽下,的一种苍白无力感。然而就在刚才,一样的开场,那完全不一样的情境,却是给了墨讔,一种震撼的感觉。似乎就这么地过去了几许,还余有一丝共鸣,即便不再去想,还是缠绵悱恻,不觉不绝
恍若隔世。
头顶那太阳依旧没有半分暗下去些许的意思,就一直一直地不遗余力地发热,燃烧。长长的哨声吹响了,冗长着缓缓穿过了整个操场,向各处,宣布着集合。墨讔向着整队的地方走去。看过去。正见一个球,从三分线外,自石磊的手中脱出。飞脱,准确地冲入篮框中,清脆的入框声,接着的欢呼声,在接下来就是各处感叹声。篮下,那个脸涨的红红的男生挽住球,向球车那儿跑去。篮架下扔着衣服的,去拿上,水杯丢领操台下的,过去捡起来,猛灌上一口水。大家陆陆续续走向那里集合。
墨讔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站定,再看看周围,看看远处。
慕容雪,没动,依然依然,站在那没有丝缕阳光的墙角下,静静地,看向,自己这边。墨讔不喜欢跟别人对视——虽说没有肯定的把握慕容雪一定在看自己,但墨讔有这么一种感觉,她有在看自己。于是便“自然”地飞快地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他处,或许也是因为,慕容雪看起来并没有想着要收回目光的意思。
随着人潮一起上楼,频频几声“不好意思,借过一下。”的低语过后,墨讔终于是挤到了慕容雪旁边。
“你也不喜欢打球呢”墨讔微微侧脸,但没有去看慕容雪,依旧只是注视这前方脚下的地。
慕容雪浅浅一笑:“是啊。”顿了一顿,可能是觉得就这么说似乎缺了点什么,又补上一句,“我想,我更喜欢看别人打球吧。”一只手自然地下垂,额看起来不紧张,就草率称之自然罢,另一只手则是轻轻地搭在那垂下的手臂肘关节上。看着很娴熟,但不自然。
墨讔觉得这样不自然。因为每当他感觉到,无论是一丝微妙的不自然还是极度的窘迫尴尬之时,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起码不至于让手被紧张或是什么别的情绪左右而不自然地动来动去,不知何处“安放”要来的好些,尽管这样看上去会不自觉的让人感到一个人的弱势。
是的,想想两手叉腰昂头挺胸的样子,再想想目光不自觉地下落保持着现在这样的姿势。这气势啊。你懂。
但墨讔绝对懂也装不懂。这个绝对是他超常用的姿势啊,不能割舍啊。
扯了这么多,赶紧的赶紧的,回到两人单独的对话情境中去。
两人一路再无他话。
虽然说已到了午餐时间,但因为刚上完体育课,大家都会选择先回趟教室,休整一下。
欧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那兰倒也没说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当面说,还是因为这样一种气味已经弥漫,所以生在“臭”中不知“臭”了
之前那个墨讔看见的男生,脸涨得更红了,如果让一个小朋友来形容一下的话,不难想到熟透了的苹果,真的是贴切。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他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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