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冒着被大陈打死的危险半夜被程言秋拖出来喝酒。
最可气的是, 程言秋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填满酒, 然后一口气喝掉,林妙看着都着急上火。
林妙拍开他的酒杯, 坐在另一头问他:“你这干嘛啊?”
喝酒是个正常事,成年人谁不睡前喝点酒,遇到烦心事也会喝些酒发泄发泄,但也没有把人叫出来,真的是干喝酒的吧。
程言秋像是没心没肺,笑了一下, 又拿回酒杯往嗓子眼里一灌。
“林妙。”
“我后悔了。”
林妙愣住了,没再阻拦他,给程言秋默默地添了酒,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妙一直以为程言秋对初雪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每次提及初雪,程言秋都会皱着眉头, 说她麻烦得要命。直到程言秋大四提前结束实习, 她要摆接风宴那天,他突然淡淡地开了口:“把初雪也叫来吧。”
那个时候虽然她不知道程言秋跟初雪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初雪的反应, 让她突然明白过来,程言秋是在服软。
“我说。”林妙歪着头看他, 用手肘磕他:“你真的很笨。”
笨就笨在从来不会表达感情, 甚至连喜欢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拒绝接受。
程言秋“嗯”了一声, 没说话。
初雪刚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小姑娘手上抚着毛巾,三步两步跨到了床上,接起电话,喂了两声。
电话那头只有低低的音乐,偶尔有水流的声音。
初雪一惊,小时候初雪也接过一些诈骗电话,开头总是用一些让人放松的音乐来吸引对方让对方听下去,随后就开始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小姑娘本能地想压掉电话。
“阿言。”
初雪的呼吸像是停滞,是林妙的声音,小姑娘把电话贴近一些,细细的听着。
程言秋的声音低哑,只是“嗯”了一声。
“和初初到底怎么了?”
杯子在桌上磕碰两下,男人缓缓地开了口:“哦——初初啊。”
像是在说陌生的名字,张口前都是试探了好多遍,程言秋的语气静了两秒,不太愿意回忆起当时的话似的,费了好大力气才又说出来:“她说,好聚好散。”
初雪抱着大狗玩偶挪了挪脑袋,继而又听到程言秋的声音,萧瑟又寂寥:“是我做的不好。”
程言秋又沉默下来。
而林妙看着程言秋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急得要命。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吗?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吗,她专门给初雪打了个电话就是想让小姑娘听清楚程言秋说的话,结果他倒好,不逼一句不说句话。
“你再喝点酒。”林妙恨铁不成钢的又给程言秋倒了满满一杯,真诚地给程言秋下套:“你叫我出来能不能说点真心的?”
程言秋望着面前的杯子,默默沉下脑袋,拉长语气“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林妙刚想骂他,却见面前的木桌上多了一滴又一滴水珠。
沉默一下,林妙挂断了电话。
自从初雪接到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后,心情一直不太好。
两天以后,齐辉孟约了小姑娘去一家新开的上海菜。
齐辉孟发现小姑娘期间像是一直提不起来精神,不论菜品多么好吃,只是勉勉强强地笑着。
“初小姐有心事?”
初雪咬着红烧肉一怔,默默放下筷子,像是露怯的小孩,眨巴眨巴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起坐了坐:“齐先生看出来了啊。”
“可以给我讲讲吗?”
初雪“啊”了一声,整个人耷拉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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