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辰脸一黑,双眸幽深似潭。
季灵儿吐出的每个字都显得思路清楚,这女人喝醉了,还是……?
他这辈子不是第一次被女人告白,但记忆里却没有谁的告白可以与季灵儿相提并论,独一无二的感动令他的心意动摇。
她碟碟不休地说,顾墨辰安安静静地听,没明确答复,可那动作,却表明了他的意思,从她手里夺下酒杯,“少借酒发挥,滚回房,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睡觉”。
“好好考虑下,娶我不吃亏的,体检的时候人家都亏我身体好、身材好,稍加努力些,生儿育女不是难事,最最重要的是我会对你好,对你父母好,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死……”说着说着,连续打了个酒嗝,醉眼更加朦胧。
她这个建议的确诱人,但他不能和她一样,失去理智。
“女人,你真是醉得厉害,恐怕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顾墨辰,二婚男,我没醉,没醉……”舌头打结,话也说得越来越不清楚。
顾墨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轻松将她提了起来,但刚一松手,她又坐下来,头一偏,倒在顾墨辰身上,眼皮一挑一挑地,想睁睁不开。
轻轻地,还在喃喃地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顾墨辰看着倒在怀里的女人,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理理不清。
她同那些装醉硬往怀里扎的女人不同,醉是真实、暖心。
男人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过她脏兮兮的小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
她对他是有情的,有爱的,而且相当地深厚,丝毫不比章一宁少。
顾墨辰眼巴巴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玻璃心透明干净,水晶一般稀有,离自己那么近,仿佛伸手可及。
季灵儿睡得很沉,顾墨辰表情里透着纠结,像在研究,自己到底要不要收了她。
明知道不该趁人之危,对她做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身上渐渐涌起的那股子不同寻常的热度。
红酒,一定是红酒惹的祸。
顾墨辰俊脸微沉,身为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接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自己的大脑指挥着身体想做什么。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放手,转身离开。
可是,他的理智是个惰家伙,根本不立即执行大脑的指令,磨磨蹭蹭。
他的手,感知着滑滑的触感,双眸渐沉,薄唇蓦地落下……
次日清晨,季灵儿醒来以来,头痛欲裂,终于体会到了酒精的厉害。
脑子痛得要命,思绪却又格外的清醒。
她正躺在房间的大床上,穿着干净的宝蓝色的男士真丝睡衣,里面空无一物,而且,明显地感觉到身体有种被水洗过的干净。
谁?
谁对她做了什么?
答案还用想吗,这所房子里只住着她和他两个人。
在她准备进一步验实自己的想法时,浴室里的水声没了,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
砰--
门从里面推开,走出一个人。
季灵儿脸一红,吓得闭上了眼睛,倒头装睡。
这尴尬的状况,她怎么也不敢直视。
她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仔细回想着昨晚所做所为,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尴尬状况。
不可能,她告白后觉得头晕得厉害,也困得厉害,便倒在他身上睡着了。他是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对她做那种事的?
他走出来了,应该会给她肯定的答案,对吗?
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有一只手落在她的光净的额头。
这双手是柔软的,柔软得像被剔除了骨头,并且,随着距离的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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