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沈梓川,你放开我!”
那天中午的屈辱画面猛然席卷进了脑海,方晓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措,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英俊逼人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愤懑地喊道,“沈梓川,沈梓川……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那个她第一眼看见就倾心爱恋的成熟内敛的绅士男人,哪里去了?
“除非你替嫣容去死!”
方晓染愕然地抬起头,眼神落在沈梓川那张眉眼好看得几乎能入画的面容,眨掉眼角的泪,轻轻笑着闭了闭眼。
除非你替嫣容去死……除非你替嫣容去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残忍地把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明明两人的距离相距得如此之近,她饱满绵软的胸部紧紧贴住了他峻拔的胸膛,方晓染却感觉到骨头缝都冷透了,寒意森森。
她放弃了挣扎,低头,遮住了绝望的苍白面孔。
沈梓川没有听见她发出抽泣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流泪,可她垂着头抖如筛糠的安静模样,瞧得他恍然间生出了不该生出的怜惜之心。
锋利危险的眼神,从她姣好纤瘦的身体曲线上扫过……
方晓染身上的米色连衣裙在挣扎的时候,被他撕的粉碎,里面仅仅穿了件堪堪遮住雪白大腿根部的白色吊带,两腿中间隐隐约约的诱.人部位,能看见的,一眼都能掠到。
想起她在床上曲意奉承的妩媚风情,男人的喉结,情不自禁地动了动。
可回眸的霎那,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扫到隔壁房间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方嫣容时,沈梓川柔软了几秒钟的心肠再次硬了起来。
大手一把攥起方晓染的下巴,黑色瞳孔闪现掩饰不住的残忍与戾气,目光厌恶地盯着她,轻轻扯动薄唇,“看见了吗,嫣容就躺在那边,生死未卜!你差点害死了她,还时刻不忘勾搭萧景城,看着他为了你跟我大打出手,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我没有勾搭萧景城,更没有对付方嫣容,你为什么不信我,从不信我?!”
方晓染脸色层层泛白,忍受着下颌骨几乎快要被愤怒的男人捏碎的痛苦,猛然抬起头,愤怒地盯着他。
她能平静地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却无法忍受他把莫须有的罪名一个又一个地栽赃在她头上。
男人冷然嗤笑,低沉冰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方晓染的耳蜗里。
他说,“你让我怎么信你?从结婚到现在,你就没有断掉与萧景城的来往,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不爱你,不在乎!但你明知道嫣容是我在乎的女人,你竟然花钱买通小混混在停车场侮辱她……方晓染,你可真该死!”
男人沉沉地闭了闭眼,又睁开,松开捏着方晓染下颌骨的手,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自认绅士,从不揍女人,但你一次次踩踏我的底线,连一起长大的妹妹都能下毒手,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
“方晓染,人自贱也要有个度!既然你喜欢玩奸.污的戏码,今天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迷人,好听得能让女人怀孕。
但方晓染不仅不觉得悦耳动听,反而冷得,身体寸寸发麻。
“不,不要,放开我!梓川,求求你,放了我吧……”
当男人的大掌猛然撕碎了身上唯一蔽体的白色吊带后,方晓染惨白的脸上出现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他今天羞辱她,吼她,甚至朝她动手,她都可以做到平静对待,可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说那些字字句句犹如匕首一般锋利割裂她心脏的话?
方嫣容不知道得罪了谁遭了暗算,他把这笔帐算在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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