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是我们疏忽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小陆，那孩子不是聪聪吗？他为什么不认我？是不是生气我不带他去找他爸爸？”

    顾琴拉着陆红梅的衣袖，无助的问，脸上满是痛苦。

    赵炳文不忍再看她，别过脸去。

    “顾姐，那孩子真不是聪聪，你再看仔细了，聪聪的个头要稍微再高些呢。”

    强忍着泛酸的鼻头，陆红梅柔声哄着她。

    妇人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轻声问陆红梅。

    “怎么，这大姐的儿子……”

    陆红梅暗暗点了点头，妇人见了越发同情起眼前这个女人了，难怪她会把自己的儿子认成她的儿子，原来是她自己的儿子死了，这大姐怕是承受不住打击，精神上有了些问题吧。

    “这位阿姨我好像见过，他的儿子是不是在市一中上学？”

    那男孩子突然问，好看的眉微微皱起。

    “是啊，今年毕业，前几天录取通知书都过来了，只是……”

    “是不是陈凌霄？！”

    男孩子问得有些不敢置信。盯着陆红梅又转向听到陈凌霄三个字明显镇住的顾琴。

    “你认识聪聪？你知道我家聪聪去哪了吗？他几天都没有回来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顾琴又激动了起来。

    “小歌，你认识她儿子？”

    “我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确定是陈凌霄，男孩子脸色也是霎变，语气有些僵硬。

    陈凌霄死了？！

    怎么可能？他们前两天还约了打篮球的呢，自己还开玩笑让他带上他的小女朋友的，怎么才过了两天就说他死了？

    “你是聪聪的同学，那你知道我家聪聪去哪了吗？他有没有跟你联系？”

    顾琴又想上去拉那男孩子，却被陆红梅一把拉住了。

    “顾姐，人家孩子只是聪聪的同学，不知道聪聪去哪了，我们还没有看完医生呢，别让人家等久了，你这样要是聪聪回来看到了该生气了，你知道那孩子要真生起气来可真的不好劝呢。”

    见顾琴一直这么纠缠也不是办法，陆红梅只好用陈凌霄来压她，她知道，此刻也只有用她最看重的儿子来压她，她才会不继续纠缠下去。

    果然，听到儿子会生气，顾琴立刻不再闹了，乖乖的跟着陆红梅去医生那，赵炳文也跟了上去。

    “妈，我有事先走了，你马上自己开车回去吧。”

    说着也不等他妈开口，人已经跑远了。

    “欸，小歌，你去哪啊？”

    秦沐歌出了医院，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陈凌霄家赶了去，他之前跟陈凌霄去过几次，所以知道地址。

    在村口下了车，刚进村子就听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在议论着陈家。

    “哎呀，你说老陈家造的什么孽啊，这陈立和小宵怎么都这么走了，这不是绝了老陈家的后了嘛。”

    “可不是说嘛，想着也是可怜，这老陈和小宵死了连个骨灰都没能留下，真惨啊。”

    “大琴这次也是受了大刺激了，估计着，这精神上肯定也是出了问题的了。

    ……

    一路走到陈凌霄家门口，各种议论声，惋惜声充斥着秦沐歌的耳朵。

    大门开着，他快步走进去，家里没有人，但陈凌霄的房间里好像有动静，直接走过去，刚到房门口看到一个女孩子听到他的脚步声一脸惊喜的转过头，却在看到他那一刻期待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秦沐歌看她明显哭肿的双眼，怀里抱着的估计是陈凌霄的录取通知书，此刻女孩强打起精神看向他，用已经哭哑的嗓子问他：“你找谁？”

    “你就是柳素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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