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上倒挂满松叶的扎针,勉强甩掉死神的阿辉君迷失在雾霾里。
“もしもし~~~見つけたぞ~~~”(喂喂喂,目标已锁定)
在隔壁一幢大厦的中层位置,有个头戴钢盔的狙击手,它饮了口混有龙舌兰的汽水,又打了个饱嗝儿,然后情切切,意浓浓地放下手头的望远镜,开始用鳍翅狂戳起抖手的通信工具。
“分かった!”(了解!)楼下的便利店里,有个鲁道夫扮相的呆货在嚼口香糖,它坐在收银机前,狠敲屏幕。
“喂,上班时间,严禁登扣扣,打游戏!”
(友情提示:熬夜吃鸡肝王者农药易伤身)
林荫小道上,梧桐树排排围来,形似恐怖电影里的尸妖,在月夜下张牙舞爪。
“はいはい~~~先輩”(哦,前辈)
荒废的空中飞椅,锈迹斑驳的摩天轮,悠幽蓝影在摇摆黑尾,福尔摩斯电码滴答作响,灌木丛间,有破旧的滑滑梯,和埋葬有猫咪木乃伊的沙坑。
仅剩灵魂的阿辉君,与一无是处的颓废游民相差无几,他手插裤腰袋,追着一个破烂的易拉罐,用钉坠的跑鞋使劲儿猛踢,不料被蓄污的窨井盖绊倒。
“啊原来人死了还有痛觉”
十字路交汇的大转盘中央,有颗歪倒的圣诞树。
惊喜的特加大促销,琳琅满目的水晶工艺品,被整齐划一地封存在玻璃橱窗内,阿辉君的守护牌灵们与呆毛紧随。
“为什么是热的”
夜辉往肿胀的地方哈气,突然,起了湿哒哒的露珠,不久,在空气中,又凝结作冰霜。
烧断的钨丝,吊顶的霓虹歌院灯,拖瘤囊的老鼠同蟑螂在泄洪管道内乱窜。
权当麋鹿汉的鼓励语是耳边风,阿辉君如同一个毒癌又犯的瘾君子,他嘴唇龟裂,似对阴暗的角落异常地痴狂癖恋。
“啊这样就死得更彻底了”话语是矛盾的,泪是卤过鸡蛋的腌黄瓜味儿。
漫天飘零的白毛雪,抵御严寒的红砖墙,掰弯颈椎的阿辉君拍拍屁股,仰头咧着嘴,瘫坐在塞满绯闻黄纸条的电话亭下。
没有废纸箱作铺垫,他透心冰凉,现在连单身的流浪狗都算不上,他恍如隔世,似是饱经磨难的中年人,眼下,真想抽一支烟,好排遣心中的郁闷烦恼。
“确认无疑,是司碧利塔丝(spirituas)选中的少年。”右侧的蒸汽机房内,传出疙疙瘩瘩的锯齿声,大概是出来磨牙的耗子。
silent night,h一ly night!
圣诞之夜恰得寂静,与其讲缄默,倒不如说诡异满区,毕竟罗萨湾怪事频发,又有u浮停靠在半空,却未曾引起多米诺式的骨牌效应,城里无人骚乱,狗仔报社也紧闭门窗,更别提让军政府派动战机。
“一ne 一,一ne 一~~~”
市政厅大门两侧的哨岗旁,站满了一群西装笔挺,臂绑袖标的企鹅。
它们架着黑框墨镜,在大摇大摆地喊着口号,好似一个个肥嘟嘟的巡逻员。
而在自由广场的内侧,还有一座撒尿孩童的塑像与它们互怼峙。
但经济不景气的时下,得益于上层管理有方,导致大批修缮工人下岗失业,外加黑色星期五前的集体罢工,使得喷泉口的塑料水管大幅冻裂。
激情四射的顽皮冰雕,惬意悠哉的浪荡表情——戳上几个马赛克的小点安可。
而与之陪伴的,是一个喜迎圣诞季的憨萌天使像——幸亏圣约翰一家已移驾至别处,否则定会接到父神的投诉电话——天堂直达快线。
这是除炊烟簇燃的12座大圣堂之外,又一个引人瞩目的新颖焦点。
“拐东拐东,目标在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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