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准备好了吗,我们走。”
聂海崖此时稍微平静了一点,咽口唾沫说:“哥,我没事。走吧。”
聂海花朝他点了一下头,指着眼前的由根须组成的密林,说:“天黑以前我们必须穿过去,刚才我看过了,这片树林后面就是那边的山崖,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就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了。”
海崖点点头,他永远都相信哥哥,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从小就是大哥一直罩着他,无论他有什么事他哥哥都会给他摆平,而且每次都是那么干脆利落,所以他心里对哥哥是非常佩服和尊敬的,尽管其实聂海花也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但在他眼里已经俨然是个神一样的存在了,他知道,只要跟着哥哥,就绝不会有事的,因为哥哥不允许。
聂海花正要抬腿走的时候,忽然四下里寻觅了一下,他看见了边上的一棵小树,就拔出腰间的刀,对海崖说了句,“等一会儿。”就开始飞快地砍起那棵树来,几下子就砍断以后,他把上面的枝杈也很快砍完,然后又把顶端削了削,留出一个尖来,最后在手里掂了掂,就抬手扔给了聂海崖:“你试试,顺手不,拿好,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聂海崖看着他干净利落地做完了这一切,也就用了转眼间的功夫,他接过这件自制的武器,小脸上立刻浮现出有点兴奋的笑容,认真地拿在手里,反复掂量了一下,然后突然一个漂亮的转身,手中的棍子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然后立定了身子,有点小得意地朝着聂海花裂开了嘴,点点头说:“哥,很趁手。这下好了,你教我的八卦棍可以使出来了。”
原来这小海崖也学了不少的功夫,虽然都是速成的,是爹让聂海花教他,且只为了防身用的,可是他自己却还是非常认真的,每次都学得有板有眼的,只盼着能有一天派上用场,现在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武器装备,尽管很简易,而他一时的小兴奋也就可以理解了。
这聂海崖长得和他哥哥实在是很像,尤其是笑容,只是更加白皙稚嫩,身体也稍显柔弱,不过自从出事那天开始逃亡,这一路上他也算是得到了不得已的锤炼,身子板也好像更加结实了些。眼下的情形就是赶紧跑路,来不及想什么了,他们必须马上出发。
再次望了一眼身后,聂海花就抬腿往密林里走去,聂海崖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却几乎同时都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进入了那些影影绰绰的根须组成的林子。
这些气密根十分结实柔韧,而且枝枝叉叉的互相锁缠在一起,人行走在里面十分地困难,因为脚下又比较暗,看不清楚,只能凭感觉觉出是些稀软潮湿又滑腻腻的粘土,让人很难站稳,手也就不由自主地去够那些触手可及的根须,可是一旦抓住就很感到那些根也是湿漉漉粘哒哒的,非常不舒服,更不要说这些根须这么茂密,总是盘根错节地阻挡住去路,就更加让人烦恼了。可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刚走了一会儿,聂海崖就有些撑不住了,汗水顺着他俊俏的小脸蛋往下滴落,吧嗒吧嗒地全落在他的肩膀上和胸前,不久连他的头发也都湿完了,一缕一缕地粘在脑门上。
聂海花其实也很不舒服,身上也冒出了汗,这里不但昏暗,而且潮湿的情况很严重,加上根须的密度实在是太大,使得这里的空气极不容易流动,沉闷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样行进了一会儿,聂海花估计他们并没有走出去多远,就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路,眼前还是黑乎乎一片,这样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微光,看着应该是这片林子的边缘地带,外面的光就是从那里透进来一点,让他们隐约着还能看清脚下的路,然后摸索着前进。他回头看了一眼弟弟,看见了他满脸的汗水和有点发白的脸,心里有点难受,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用鼓励的眼神盯住海崖的眼睛,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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