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放开眼,开始寻觅着可吃的东西,可是这周围尽是灌木丛和杂草,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这时一声呼啸声隐约传来,他一惊,抬头望望天,原来是一只雕枭正在空中盘旋,看体型应该不是很大,但是这种飞禽很性格凶猛,与体型无关,他以前也见过,寨子里好像有几个人喜欢养类似的东西,只是听说它们很不好养熟,只有极耐心和极有本事的人才能驾驭得了它们,因此基本上还是野性难训的,这些家伙最喜欢吃活的蛇,常常是飞行极远的距离就为了捕捉到它们,因而在这里看见了这些雕枭,就意味着这里一定出现了蛇类。
聂海崖眼睛盯着那只枭,倒不是很害怕,他知道它是不会袭击人的,不过要是它在头顶盘旋不走,只能说明它发现的蛇也在这附近了,这可不像是什么好事,想着头皮就有点发紧,他赶快一瘸一拐地挪回到他们藏身的凹坑里,看见聂海花还沉沉地睡着,心里稍感放松,然后自己也选了一个块石头,靠着坐了下来,摸摸身上,觉得似乎除了腿没有什么地方难受了,觉得有点神奇,昨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好像挺狼狈的,记得脖子还是什么地方曾疼得厉害,而今好像还好,并不是那么明显了,他就伸手去摸了摸那里,摸到了一个粘成一团的东西,用手捻了一些一看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此时已经干硬干硬的,放到手边闻了闻,一股草腥气夹杂着另外一些莫名其妙的怪味儿,他摇摇头,搞不清楚状况,也就不去想了。他把刀子握在左手,而用右手紧紧地抓着那根“长矛”,随时准备着战斗。
天色越来越亮了,周围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了,薄雾早已散去,鸟鸣到了此时反而减少了,它们似乎只喜欢天刚刚亮的那一刻一展歌喉,其他时间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了。
不过那只雕枭却一直没有走远,别处盘桓一会儿就又会回来,看起来它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发现了,所以才这么执拗。
聂海崖半卧着,将那条伤腿尽量放好,他的心里其实是有点懊恼的,懊恼自己怎么那么没用,老给哥哥添加麻烦,如果腿没受伤就好了,但是已经没办法了,于今就只好想着怎么能快速好起来的法子了,他就那么似坐似卧地歪着,不一会儿就觉得睡意再次袭来,竟又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
就在他的眼睛已经快要闭上的一刹那,他忽然看见自己的前方偏左的位置一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里刚才看的时候是一片杂草,很密很高,杂草下面其实就是砂土碎石之类的,他看见的那点动静刚好就是将那些小石块碰翻了产生的,很细微,如果不仔细观察是不能轻易发现的,可见他的观察力也不弱,就是这小石头骨碌碌那么一动,聂海崖一个激灵就醒了,马上警觉起来,他不错眼珠地盯住那个地方,就看见从那片杂草丛里此刻正伸出一个三角形的扁平脑袋来,那脑袋的前面正中有一道很宽的楞子,愣子两侧各长有一只提溜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下面的嘴里慢慢伸出两条分叉的舌头,不时地探出来又缩回去,蛇的招牌动作,聂海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也正看着它,争取锁定它所有的动作,因为蛇这东西就是诡异,经常出其不意就发起进攻,必须死死看住,然后寻找反击的可能。
那根攥在手里的棍子快被他捏断了,可他的心里却开始狂乱地跳起来,这是自己第一次独立面对危险,这里的环境这么险恶,能在这里出没的都不是善茬,这条蛇也肯定不例外,他必须小心。
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哥哥就在自己右边不远处,而蛇的方位在自己偏左边的地方,所以哥哥此时是相对安全的,这条蛇要发起攻击一定是先从自己这边开始的,看那蛇的头部似乎不是很大,体积应该也不会太离谱,那么就算它猛扑了过来,力量上应该不占优势,关键就是速度了,对,自己必须比它快才行,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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