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几次去查看聂海崖的伤口了,他生怕那孩子体质弱受不了,毕竟以前他从没受过什么伤,不像自己那么皮实,还好的是,他脖子上的伤已经无关大碍了,只有腿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好起来的,没办法,看来怎么也要几天了。
就这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天已经黑了,两个人更加小心,而且不敢停下,山谷那边的大片密林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想再进去了,而现在来到的这边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一时间陷入这种窘况也真是难为他们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顶。
两个人一直互相扶持着,聂海崖感觉自己的左腿已经彻底断开了似的,疼得他一股一股地冒冷汗,最后就连嘴里都不由自主地吸起凉气来,这时候聂海花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完全不对了,惨白得没有血色,同时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他知道,可能最坏的情况来了,搞不好弟弟的腿情况恶化了,而他们却还没有找到栖身之所。
想到这里,他头皮发紧,赶紧扶着弟弟就近坐到一块石头上,蹲下来焦急地问道:“小崖,怎么样,你还好吧?”
只见聂海崖摆了摆手,但声音却是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我没事,哥,你别担心,我还能坚持。”
聂海花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别说话了,你待在这,别动,只要你安安静静的,应该就会没事,我去去就来。”
这样说着,他把几块大块的石头放在弟弟手边,同时拍拍他手里的棍子,意思是拿好武器,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只见他快速地开始移动,就像一只跳兔,在砂石土堆里跳转腾挪,就差飞起来了,几乎用尽了全力,他的方向是刚才经过的那个峡谷的外围,刚才他就大概瞄了一眼,那里的地形比较复杂,可是视野却很好,他现在就是冲回了这里,仔细地查看着,这里怪石林立,有的还很尖利,大大小小地石头堆积着,没什么太多的树,他跳上石头,很快就借着月光看见在几块石头之间有一个小洞,赶紧三两步就跨过去,钻进去看个究竟,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洞穴,岩壁较高,他伸手四处摸了摸,全是岩石,这才稍微放点心,然后转身就以更加飞快的速度冲回了刚才聂海崖待的地方,发现他已经半躺在地上了,全身都开始抽动起来,正抱着双臂使劲地哆嗦着。
聂海花一下子急了,抬眼看向四周并没有任何东西,哪怕一点动静,也许就是他的伤又发作了,再也不能耽搁了,他马上一把拉起他,把他背在背上,任何快步地就向那个洞跑去。
到了洞里,他放下弟弟,赶快去生火,却发现自己太紧张了,那火竟然怎么也点不燃,气得他几次跳起脚来想要破口大骂了,却不知道该骂谁,只能再次抖着手去点那该死的火,几次钻取用的树枝都被他扭断了才终于冒出一点火星来,他颤颤巍巍地小心拢着那点珍贵的火苗,让他们赶快融入了旁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半干的茅草,当最后火终于稳定下来了,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
但是,事情还没完,还有更加重要的,他要好好看看小崖到底是怎么了,那伤不是好转了吗,怎么又像是中毒的症状呢,难道真是体质的关系,自己从中毒到现在,只敷了点草药,基本上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可海崖怎么就不行呢?要不就是腿伤严重了,里面可能已经出脓了,要不他不会这样的。可是眼下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陷入绝望,而眼下聂海花就是这种感觉,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即使再重复一遍也是豪无意义的,如果到时候还不见好转,又能怎么办呢?
这一夜不知道有多漫长,他几乎是徒劳地又去附近搜寻着救命的稻草,找来的几根草看着有几分相似,他却没有十分的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他又敷上了一点,那腿的情况却真的很不好,他把海崖裤脚的绑腿解开,宽大的裤子被他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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