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敷衍，从进入梦境到现在，我也不知因脱力而昏迷了多少次，这次虽说是有十轮剑劫的关系，却并没造成严重的后果，也没对我的身体造成损伤，所以并不值得多去挂碍。

    普远住持显然曾在我昏迷时检查过我的身体，也知道问题不大，之所以开口询问，不过是出于礼节上的关心，还有就是，为了冲散仍在空气中弥漫的硝烟气息。

    这些我心里都清楚，所以也只随口敷衍，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有柳心颜的状况。之前用镇魂术简单证实了柳心颜的识海并没受到损害，至于其他的，却不很了解，而从进门以来，我就一直在与周明轩纠缠，还没来得及向普远住持仔细询问。

    正想着，普远住持又开口道：“这小姑娘的状况你也无需太多关心。说来侥幸，她的神智之前一直处于被封锁的状态，倒使得她避开了原本应当承受的折磨，至于如今昏迷，只是体力损耗过剧，还有受神识初开的冲击影响，并无大碍。”

    我听到这里，才终于松了口气，说道：“这是好事。”

    普远住持也是点头，却又皱眉道：“不过之前查看，却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发现这女孩儿的神魂强大得有些不正常，已将近要超出她身体的负荷了。这种情况我从未遇到过，照常目前情况来说，如果神魂不再增长，对她而言确是好事，可是一旦继续增长，我怕她的躯体会难以承担，这该是梦魂师的范畴，你有过了解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是一惊，随后却又隐隐有所猜想，沉吟着问他：“现在怎么样，有持续增长的迹象么？”

    普远住持摇头道：“这倒没有，这正是奇怪的地方，不仅没有增强，反而像是在微弱地损耗。不过就算是这样，这种程度也着实让人心惊了，只怕是身为梦魂师的你，也没有如此强大的灵魂力量。”

    我对他解释道：“这应该是凝血锁魂阵所产生的效果，这阵法可以蕴养神魂，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如今阵法被破，柳心颜已被救出，她没有凝聚神魂的本事，那些因阵法而强行提升的力量，正在慢慢消散，所以你才能察觉到她神魂的损耗。”

    普远住持这才恍然，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是我没和他明说的，我总觉得这种事说出来就是一种忌讳，挑明了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其实除了阵法力量本身的消散之外，这片封闭的梦境也无时无刻不在损耗着她的力量，这种损耗持续而稳定，无论积攒着多么庞大的力量，也终将被消耗殆尽。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至少十几二十天之内，柳心颜还能勉强支撑得住，所以我还有看似宽裕的时间去解决问题。

    我不知道该不该将真相告诉普远住持，饲灵的身份太过敏感，无论她本身有没有错，总是容易被绝望的人当成倾泻愤怒的对象，而眼下这梦境，又太过危机，根本支撑不住任何的刺激。当这样残破的梦境遇到饲灵，似乎一切早已注定了……

    可是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对于眼下的困境，我无计可施，对于饲灵，我也已经完全束手无策了。我在揣测着像普远住持这样学识渊博的人，会不会有解决的办法，也在权衡着像他这样的高僧，应当不会因为南普陀寺目前的窘况而迁怒别人。我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您听说过饲灵么……”

    普远住持面上陡然一惊，目光骇然掠过柳心颜面庞，压抑着声音问：“你是说……”

    我凝重点了点头，说道：“她……是这片空间的饲灵。”

    普远住持看着我，皱眉沉声道：“可是我听说……梦境的饲灵……”

    他像是难以启齿，我却明白他要说什么，只叹息一声，然后颇感困扰地摇了摇头。

    看来普远住持也并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难题。

    梦灵的死亡对我而言自然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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