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人只三两句的对话,但从中透露出的信息却足够让许多人品味很久了,我也能很轻易地分辨出,这男人的确有很强大的背景,无论是从他的衣着举止、或是与老人说话时的语气神情,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隐忍阴狠的性情,都十分清晰地表露了出来。
这是一种底蕴,是积年累月的厮杀算计沉淀下来的,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张狂的气场,直接就将所有人威慑住。我能感觉到身旁女孩儿也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轻微战栗着。
那男人似乎很满意我身边女孩儿的反应,稍微收敛了身上阴冷气息,淡笑着温声说道:“只要你进到我的帐篷里,以后就不用到这里排队了,每天三顿,都有刚出锅的热饭,你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该被伺候的,没必要过得这么辛苦。”
看他现在的样子,倒真像是一个温柔多情的贵公子,不过语气中仍难免带着一些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努力想要展现出的温柔变得并不那么真挚。
女孩儿畏惧缩了缩身子,不敢说话,只是惊慌摇头。
我这才恍然。
原来是这样么,我之前还在疑惑,那个四肢发达的光头佬,怎么看都像是个肌肉狂,这种人应该是没什么闲情逸致去调戏小姑娘的,现在看来,原来是眼前这个郑嘉豪在暗地里捣鬼。
想想也难怪,眼前这种境况下,的确每个人都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而能用来缓解压力的方式并不多,有权势的男人需要年轻貌美的姑娘,有钱的富婆需要匀称俊朗的男人,这是人之常情。
虽说是人之常情,却也要讲求你情我愿才对,我身旁这女孩儿,似乎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女孩儿是真的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我将手搭在她肩上,帮忙回答道:“她并不想被什么人伺候。”
在我帮忙说出这句话之后,郑嘉豪才真正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又看了眼我手中的禅机,神情却没多少变化,波澜不惊的,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他站着,被拒绝后也没想离开,只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儿疑惑了,想着他是不是也想用身上的那股“王霸之气”压迫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该配合他,装出一副畏惧的表情?
我正在试着调整这种心态,那男人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却是伸手点了点旁边的光头佬,对我淡声说道:“他在我手底下做事。”
我“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男人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目光扫了下我和旁边的女孩儿,又掠向远出,挑眉道:“中央大道以北的那片圈子是我罩着的,没人敢在那里闹事。”
我又“嗯”了一声,等他继续说下去。
倒不是在准备扮猪吃老虎,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先前说的那句“他在我手底下做事”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明他手下的人很厉害?可是像那样胡乱炼体的傻大个,我一根手指就能戳翻十几个!还有他说的那句“中央大道以北的那片圈子是我罩着的”是想说明他的势力很大?可是那光秃秃的几亩地,满打满算也就千人左右,罩着一个千人的地盘……也算厉害?
难道世道真的变了?还是这个郑嘉豪的脑袋里生出了某种可笑的错觉?又或者说……是我搞错了什么?
我无奈叹息。
郑嘉豪的眉头皱了起来,又扫了眼我手中的禅机,沉吟着问:“你手里的那把剑……哪里来的?”
“借的。用来防身。”我随口回答说。
然后我就看到他笑了,笑得十分放松,问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郑嘉豪。”我回答道。
男人失笑问我:“你还在上学吧?”
我想了想,点头道:“算是吧。”
上学的事是顾桓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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