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要自杀,不过,也只是抑郁而已,虽然痛苦、难受,但我还不至于忘记自己该做什么。梦中发生的事情,很难让人崩溃,因为无论是怎样绝望的事,至少还都给人留下一丝念想。
我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走出这片梦境,我一定要回到现实,去看看小落是不是真的没事……
我就这样想着,提不起做事的兴致,看着下面的人生百态,在惶恐压抑下所产生的种种纠纷,直等到下方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这才回过神。
“师弟,你这是在亵渎佛祖。”
说话的人是慧净师兄,他就站在石塔前,抬头朝上看着,目光平淡而温和,却并没因为我的这种举动而恼怒。
我也知道自己这种坐态十分不雅,这是南普陀寺高僧所安眠的宝塔,一向只是用来膜拜的,我却就这样坐在上面。在不被人看到的时候当然没什么大不了,如今被慧净师兄抓个正着,自然难免有些尴尬。
我淡淡笑了一声,也不在意,只乖乖从塔顶纵身跃下,对慧净师兄说道:“在你看来亵渎,在我看来这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佛祖修行那么高深,肯定比你更能分得清什么是亵渎。”
慧净师兄却不理会我的歪理,摇摇头似是有些无奈,随后也不继续在这无聊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只看着我说道:“我还以为你撑不过去了,现在看来,你恢复得很好。”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么。”我开玩笑似的问他,可是却没办法同样做出开玩笑该有的表情,“我现在好得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就别担心了,还有几位大师,也没必要为我担心。”
“你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慧净师兄问我。
他并不是专程来找我说这些话的,我看到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食盒,里面想必是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菜粥。
好像自从普法大师死后,他就保持着这样一种习惯,要说在梦境所有死亡的人当中,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普法大师了,以陈锋对南普陀寺和尚的憎恶程度来看,就算是现实中的普法大师,现在必然也受损严重,甚至可能已经罹难。我们现在无从得知现实中的情况,慧净师兄的这种做法,也未尝没有帮大师祈愿的意思,当然不是矫情。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
我一定要帮洛小落报仇,我也一定会亲手杀了柳心颜,这种种念头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只是连我自己都疑惑的是,我要报仇的心却并没那么迫切,以至于现在竟会无所事事般待在这种无人的地方,看天上的云卷云舒。
看来慧净师兄说的没错,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找不到事情可做,柳心颜夺去了禅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对那些六欲阴罗造成威胁,我也不知道她会躲在什么地方,或许……我知道就算是找到了她,我也根本对付不了她,所以只能在这里近乎无聊一样地等着。
我确信她一定不会放过南普陀寺,玄门那女人也一定会再与她勾结在一起,这两个是同一类人,会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都不让人意外,或许将困在圣莲封魔界里的陈锋救出来,对柳心颜而说本就是很值得去做的一件事,我不知道该将柳心颜定义为那种类型的人,是梦魂师、还是往界人、或者说,只是梦境当中一个觉醒了自己意识的人。
对于柳心颜的愤恨,以至于让我迁怒于柳越,如果我还能等到与他见面,我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或许……当初作出加入神影的决定,原本就很仓促。说来可笑,就因为柳越救了我,我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替他卖命,对与梦魂师,我又了解多少呢?其实我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慧净和尚当然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见我不回答,他神情中露出一丝犹豫,然后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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