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女人,那个林敏敏,那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小寡妇,竟然要改嫁给她的小叔子威远侯?!
翩羽自忖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可当她听说这消息时,不免也大吃一惊。虽说大周对寡妇改嫁一事颇为宽容,可改嫁给本家兄弟怎么听怎么都是件耸人听闻的事!
这,简直就是乱了那啥伦
背着王爷,翩羽忍不住就和无语她们一阵嘀咕。寡言听不下去了,撇嘴道:“你们知道什么?那位林娘子,根本跟威远侯府上没半点关系!”
话一出口,他便心虚地一捂嘴,看着沉默不吱声了。
却原来,他们初到广州时,周湛就曾私派了一路人马,去查那林敏敏的来路。
“啊,”周湛对此事倒是并不避讳,听说了众人的议论后,他也是一阵感慨,“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呢。”
寡言见王爷的意思是默许了,便把他所知道的,有关那个林敏敏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却原来,那个林敏敏果然就是王爷花了五千两银子订下的那个美人儿。说起来,她其实跟那三个叫她“娘”的孩子全无关系,原是那三个孩子担心独自上路投亲会遇到麻烦,才顺手缠上得了离魂症“失忆”的她,硬是骗她说她是他们的娘亲。而那个林敏敏,竟真就信了
翩羽听了,笑得甚是幸灾乐祸:“难怪人都说,‘绣花枕头一肚子稻草’,那么一把年纪的人,竟还被三个小毛孩子骗得团团转!”
“一把年纪?”周湛伸手就在翩羽脑袋上弹了一指头,“算起来人家也不过比你大了个两三岁而已。还是,”他忽地凑过头来,“你心存嫉妒,所以才幸灾乐祸?”
翩羽一窒,收了笑容就狠狠瞪了周湛一眼。
最近也不知道那位爷是怎么了,简直就看不得翩羽有一点好,见她稍露喜色,就非要拿话挤兑得她脸上变了色他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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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原就是个看戏不怕台高的主儿,如今见威远侯府有这等热闹可瞧,他岂有不往前凑的道理?于是他早早就领着翩羽等人强行住进了侯府。
为看热闹,婚礼的当天,天都还没亮,这位爷竟就起了个大早。
等他收拾利落打开房门,翩羽回头看去,顿时被他的打扮呛了一下。
就只见周湛穿着身大红绣金蟒的箭袖,头戴金冠,腰围玉带,足下蹬着双粉底黑靴。若不是胸前没有大红花,怕是就要被人误认作是新郎倌了!
“你,咳咳,”翩羽呛咳着,“爷这是要去跟新郎倌打擂台怎的?!”
“如何?”周湛厚颜无耻地伸展着双臂,给翩羽看他这一身打扮。
翩羽则丢给他一对白眼儿。如今王爷脾气古怪着呢,她已经管不了他了
只是,她不打算管王爷,王爷却打算来管她了。她才刚一抬脚,后脖颈就被周湛一把扣住了。
“你怎么没穿我昨儿指给你的那衣裳?”
昨儿晚上周湛就特意指明,要翩羽也穿上她的那件大红箭袖来着。可翩羽觉得她又不是主家,穿那么一身会不太好,便没搭理他。
“啊,你这是故意不听我的,是吧?”周湛扣着翩羽的脖子,笑得一脸的贼模样,“说起来,我可正等着你不听话呢”
他一边说着,那扣着她脖颈的手指微微一弯,拇指带着威胁轻轻抚过她耳后柔软的肌肤。
顿时,翩羽的脊背滑过一阵战栗。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抬眼看向周湛,就只见他那笑弯着的眼,在这仍带着晦暗的晨光中闪着微光,叫她看了无缘无故就打了个寒战。
“乖,”周湛弯腰凑到她的耳旁,轻声笑道:“今儿可是主人家大喜的日子,可不许你淘气。”
他的呼吸轻撩着她的面颊,叫翩羽无来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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