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白雀夫人的直隶下属,属下去请只怕她不会轻易放人,恐怕还需要出动大人的行者令。”
御鬼行默了默道:“带上行者令,让花容带着凤西玦来见我。”
右无常早有所料,低低一笑:“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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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端着一碟小小的白玉盘,盘中盛放着贺云洲新产出的紫葡萄,颗颗饱满圆润晶莹剔透。
她走到那座高大的金色的笼子边,伸手挑开罩在笼外的柔软纱幔,纱幔盈盈往两边撩开,露出在笼中端坐的红衣少年。
“小郎君。”她曼声唤他。
少年缓缓抬眸,昳丽的容貌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花容最喜欢这般冷若冰霜的美人,自从喜欢上那个人之后,她喜欢的所有人都是按照那个人的模子找的。
她迤逦着如云的长裙,低下身,道:“小郎君,我特地为你去换了这一身广袖轻云,你看着可好看。”
凤西玦的目光在她脸上轻描淡写地一扫而过,对她引以为傲的美貌没有一丝的留恋,他垂下眸,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花容也不生气,手指轻撷一颗葡萄,纤细的手腕从铁笼的缝隙间伸过去递到他唇边:“小郎君饿不饿,吃一颗葡萄好不好?”
凤西玦干脆闭上眼,凝神静气的模样让花容有一瞬间的气窒,可眸光在他的俊脸上一寸一寸地掠过,越看越惊艳,甚至有些角度看去像极了她当年对那个人的惊鸿一瞥。
这个少年是目前为止她见过的长得最像他的人了。
如果此生无法得到那人的青睐,她愿意屈就这个少年。
她要将这少年养在她身边,做她一辈子的金丝雀。
她收回手在笼子前坐下,像是欣赏一幅绝世名画般。
身旁的侍从上前轻声道:“倾城大人,白雀夫人传令要您将红莲公子送去白家。”
花容一怔,秀眉一皱:“夫人怎么催得这么紧?”
她不舍地打量了凤西玦片刻,似乎在交人和违抗白雀命令之间挣扎,他们贺云洲花家是白家的忠仆,她在白雀手下做事多年从不敢违抗她。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她舍不得交出去,她心里很清楚白雀会拿这个少年去救那个病秧子儿子。
花容迤逦着长裙在殿中焦灼地走来走去,直到白雀那边又派人来催,她仍难以决断。
“参见月倾城大人。”
花容转过身去诧异地看着这个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勾魂使大人。
“原来是右无常勾魂使啊,”花容款款走过去,见他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受过了酷刑,心下疑窦丛生却不点破,而是笑盈盈地朝他福了一福:“大人您要帮行者大人处理长门镇那么多事务,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儿?”
右无常示出一块黑玉令牌:“月倾城花容听令。”
令牌上赫然写着“行者令”三个字。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接到那个人从长门镇发来的指令,花容又是惊又是喜,怔怔了半晌,忙躬身道:“贺云洲月倾城听令!”
右无常无声一笑,朗声道:“行者大人命你立刻带着红莲公子凤西玦前往长门镇面见行者大人。”
花容猛地抬头,一双眼如倒影了银河,灿然生辉,她的耳朵主动掠过了前半句,激动地连声音都哑了:“行者大人他要见我?”
右无常看了眼她身后那被关在笼中的泰然自若的凤西玦,才向她笑道:
“月倾城,行者大人在长门镇可是日理万机的,可不要让他久等了。”
花容急急地起身:“我这就去,容我去换身衣裳。”
她脚步匆匆往内殿而去,口中还在呢喃:“我该戴哪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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