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几支□□尖利呼啸而过, 扎在那几个男子背后。那几个男子的手刚要够到濯玉, 就被定在原地, 缓缓地倒了下去。
濯玉只剩下一双眼球还能动,惊恐地转向□□射来的方向。迟千仞并几个将士骑着马正飞驰赶来,骏马被他们驱策得直哀鸣。夜色如墨,可濯玉却莫名觉得迟千仞的眼眶中布满血丝。
迟千仞领着将士们射出了这几支箭,就剩下那老伯因为还是弯着腰站着,所以黑夜中看不清,迟千仞没有命人射死。
那老伯回头阴狠地看了一眼, 眼看着擒拿濯玉要挟迟千仞乃至庆元帝的计划失败, 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袖中抽出一个匕首, 猛地朝濯玉扔了过去。
飞速划过的匕首上映出灯光,迟千仞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到。他眼前一黑, 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发出一声哑着的呼喊。
他在不冷静中抽出了长刀, 倒没指望能这么远救下濯玉, 心中想的竟是要自尽以向濯玉亡魂谢罪。
濯玉看着冰冷的匕首朝胸前飞来,绝望地闭上眼, 心道,重活一世, 却还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然而, 她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倒是出现一声少女的娇喝。她睁开双眼,却见迟寄云飞起一脚,不知道怎么准头这么好,正将那匕首踹偏,正从濯玉的手臂上擦过。
迟寄云踹完这一脚后,呆呆地看着濯玉,长喘着气,然后呜地哭了出来。
那老伯似乎从没意料到这种情况,愣住了。就在这愣神的一刻,已经快被迟千仞跑废的宝马疾驰到了府门前,迟千仞飞也似的跑过来,将老伯踹翻在地。
自有身后的将士将他捆上,压下去审问。迟千仞没再管他,回过头来看濯玉,就这么定定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濯玉微张着嘴,好像被他吸进了漆黑的眼眸中,动不了身子。她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在风灯下,濯玉好像看他的眼底有什么东西隐约反光。
迟千仞看了半晌,突然走了过来,没管乱成一团的侍卫和仆人,也没管还在那吓得抹眼泪的迟寄云,直接拉住濯玉的手腕,将她往屋中拖。
濯玉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估计红肿了一片,可她睁着大眼睛一声没吭,就这么半拖半抱着回了屋。
濯玉被他放在椅子上。她背靠着椅子,急促地喘着气,一眨不眨地看着迟千仞要干什么。
迟千仞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手稍微重一点就要被捏坏的娇弱女人,回想起她刚刚一个人暴露在寒刀冷刃下的画面,心头火起。
他双眼血红地问:“我不是说了吗,无论如何不要出府门,灾民中会有突厥人,为何不听我的话,为何不信我?”
濯玉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但不肯跟他一样失态,强装冷静地说:“你只说不让我出府门,却没说不让我放人进来。”
她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她会疑迟千仞去勾结大元的一个异姓王谋反,但不会相信他会和番邦之人勾结去谋取大元江山。
迟千仞看着濯玉的眼角逐渐湿润,意识到了他的态度不对。他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深吸一口气,让秋夜冰凉的空气串到脑门,给他已经发红发热的头脑降降温。
他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平日平静的眼神。
迟千仞先单膝跪了下来,直视着濯玉,好像之前用早膳时随口在诉说一件别人的逸闻。
“我知道公主一直怀疑我,怀疑我对朝廷抱有不轨之心。”
濯玉听到不轨之心四字,眼睛蓦然睁大,惊异地盯着迟千仞。
迟千仞好像没看懂她的表情,继续说道:“公主这么怀疑,不无道理。公主且看,国库入不敷出,国君又只耽于享乐,舍不得银子。”
“公主怕是不知道吧,今日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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