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梦瑶头上只插了支发簪, 脸上似乎也没怎么涂脂抹粉,仔细看上去, 还真是一副美人胚子,楚钰含笑道:“有没有人夸过朕的德妃生得很美, 是那种天然去雕饰, 不施粉黛的美。”
徐梦瑶道:“臣妾在家中时,曾穿着兄长的衣裳去街上乱逛, 倒是颇有一些姑娘觉着臣妾相貌英俊。”
“那这些姑娘的眼神儿可真是好。”楚钰直说出口,“你们姑娘家都扎了耳洞, 眼神儿不济瞧不见也就罢了。柳叶眉、大眼睛,再加上一张樱桃小嘴,德妃这张脸若是长在男人脸上,不止是‘英俊了些’而已吧。”
徐梦瑶垂首浅笑, 见楚钰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便吩咐身边的大宫女,原先的贴身丫鬟:“绿绮你还不上茶来?不怕皇上怪罪么?”
楚钰配合着徐梦瑶,咳了咳:“怪不得朕觉得少了些什么。你是瞧着朕没有走的意思,才‘大发慈悲’赏朕一碗茶喝?”尴尬了半晌, 现在才算打开话匣子。
绿绮给楚钰奉了茶,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又站回到徐梦瑶身边。楚钰瞧了绿绮一眼,道:“前阵子事多, 还没来得及问你, 你这丫鬟的名字是出自司马相如那把琴?”
“正是。”徐梦瑶终于不再恭维楚钰, “司马相如琴艺精湛,绿绮遇到他,也算是千里马得遇伯乐,贤臣得遇明主。”
楚钰眼睑一垂:“朕还以为你们姑娘家看中的应该是卓文君当垆卖酒。只叹自己不是卓文君,没有才子司马相如相配。”
“其实才子佳人的故事,也不过就是故事罢了。臣妾能做皇上的妃子,说明臣妾终归还是和皇上有些缘分。至于缘深缘浅,端看造化了。”徐梦瑶的眼睛会勾人,楚钰一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起身道,“朕还有些折子没批,晚上朕再过来。”
徐梦瑶起身行礼,送了楚钰出门。绿绮开口道:“娘娘与皇上之间也太过生分了,若总是这个样子,娘娘在这深宫中生活,该有多煎熬。”
“煎熬?”徐梦瑶右手一下一下捋着自己搭在胸前的长发,道,“听我娘说,皇后与皇上在大婚前便相识了,扮成个将军模样随皇上一道去打猎,在长兴城这群贵妇人间传了许久,感情好那是理所应当的。可我第一眼见到皇上,却是在我们的新婚之夜,若是没见几面便如胶似漆,那才是怪事。”
徐梦瑶的眼睛里有一种天然的自信:“皇上喜欢琴,讨厌作画,那就把书房里的画纸通通扔掉,本宫自今日起也不再作画。”
“娘娘。”绿绮有些不解,“您在家时最爱作画了,当真要把您从家里带来的画纸扔掉?不心疼?”
徐梦瑶起身走到书案前,摸着书案上铺着的画纸,道:“本宫既已做了皇上的妃子,就该有些做妃子的样子。整日心高气傲,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作画才真正是煎熬。本宫要这个皇上,从他用喜秤挑起红盖头时,本宫就已下定了决心。”
楚钰从玉阳宫出来后还频频向后望。夏春还以为自己读懂了主子的心思,笑道:“奴才瞧那德妃娘娘生得还真是漂亮。”
“她那眼神儿会勾人,你没瞧见么!”楚钰打了个冷颤,“虽说她是朕的妃子,恭维着,撩拨着都属正常,可朕还真是不如父皇有本事。习惯了皇后那种女人,换了另外一种,竟还有些招架不住。”
一个眼神儿就招架不住了?夏春若不是奴才,白眼早翻上了,怪不得前朝后宫都曾传您有断袖之癖,男人不都该喜欢被这种漂亮姑娘撩拨么,您还真是个例外。
养性殿里,大楚朝的四位大学士们排排站,当然作为新皇的老丈人,徐之纶站在最前面。
楚钰刚一进门,瞧见几个大学士的背影,眉毛一挑,道:“几位大人来得早。”跟着便走到书案后,落了座。
大学士们正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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