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再问下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答对了。
昭阳宫里,皇长子楚祎怀里抱着一只蹴鞠在地上跑来跑去。时不时停在陆艳芳身前,扬起头唤道:“母后,玩儿球。”奶声奶气的,很是好听。
陆艳芳笑道:“你自个儿玩儿吧,母后还是看看书舒坦。”
“书!”楚祎将怀里的蹴鞠扔到了地上,伸出胖胖的小手,指着陆艳芳手里握着的古籍,又叫了一声,“书!”
陆艳芳心中无奈,俯身将儿子抱进怀里,将那卷古籍放到儿子眼前,道:“你瞧得懂么?也闹着要看?”
楚祎摸着古籍上的字,回过头朝母后笑笑。
“还真爱看啊?”陆艳芳倒是有些诧异,索性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读给楚祎。
读了两张后,楚祎非闹着要自己去拿那本古籍。陆艳芳便将古籍举高了,道:“这书宝贝得很,祎儿你还是去抱着蹴鞠玩儿吧。”
“原来皇后这么小气。”楚钰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火盆前烤了手,才将楚祎抱进怀里,“你母后手里那本古籍,父皇那有很多本,等你再长大一些,父皇找天底下最好的师父教你读书。”
楚祎拽着他父皇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笑着唤道:“父皇。”
“喜欢这个?”楚钰左手抱着孩子,右手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挂到楚祎的脖子上,道,“既然祎儿喜欢,父皇就把它送给你。”
陆艳芳给楚钰解下斗篷,瞧着儿子手里握着的羊脂玉佩,道:“臣妾听皇上说过,这玉佩是先帝在时,赐给皇上的。这块羊脂玉质地纯粹,油脂性极好,只怕这世上很难找到第二块了。”
“父皇赐给朕的,朕再给了祎儿,这不是很好么。”楚钰将儿子递给奶嬷嬷,命她抱下去,而后将陆艳芳搂进怀里,道,“一块羊脂玉而已,现而今乌桓族已归属我大楚,将来要多少羊脂玉便有多少羊脂玉,你不必如此介怀。”
陆艳芳与楚钰相对着坐在茶桌两旁,她笑道:“祎儿这个年纪,正是看见了什么便想要什么的时候,皇上不该如此宠着他。”
楚钰命夏春沏了白茶送上来,道:“祎儿是你的儿子,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朕便照着你说的去做。只是那块玉已经送给了儿子,朕这个做父皇的总不能再要回来,毕竟君无戏言。”那白茶色泽很好,喝进嘴里更是唇齿留香,楚钰很是享受。
陆艳芳于品茶一事,比着楚钰就差了些,不过她还是能分出茶的等级好坏。帝后两人静静地品了一会儿茶后,陆艳芳开口问道:“皇上今日来臣妾这儿,不会真的只为了送茶吧?”
楚钰挥退了随侍在侧的太监、宫女,连夏春也被他赶了出去:“朕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陆艳芳点了下头,等着楚钰说下去。
楚钰又道:“朕想去东南面儿那片世人眼中的蛮荒地瞧瞧,看看那些州县是不是真像大臣们所说,到了要不要皆可的地步。”
陆艳芳先问:“皇上竟会想着不要东南面的州县?”
“当然不是。”楚钰撸下戴在胳膊上的珠串,一粒一粒拨动着,“朕要去亲眼看看,好让那些大臣们死了心,善待东南面各个州县的百姓。往后谁胆敢说‘不要’的话,朕便将他送到某个县去做知县。”
陆艳芳笑了:“皇上倒真是有法子。不过你想亲自去东南面瞧瞧,臣妾不赞成。”
“怎么说?”
陆艳芳眼睑低垂,直言道:“四个字,劳民伤财。”
“朕不劳民,也不伤财。打扮成百姓的模样策马南下,路线便是赈灾银两走过的路线。皇后可愿同行?”楚钰说着,握住了陆艳芳的手。
陆艳芳道:“皇上原来并非要同臣妾商量,只是知会臣妾一声?”
楚钰道:“朕不会耽搁政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