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脸庞满是骇色,脸颊红肿。应该是被神武帝打了耳光。
神武帝背对着陆天养双手负在身后,陆天养看不到神武帝的气色如何,却能看到神武帝手背上凸显的青筋,有了齐王的提醒,陆天养知晓这样的事儿触犯了神武帝逆鳞。
状况比陆天养预料得要严重得多。没想到神武帝对一群只是玩物泄欲工具的美人如此看重。
原本陆天养所想安国公应该会吃点苦头。
不过他方才义父的话后,心有所动,是不是陆江也知道神武帝的逆鳞所在?若是陆江知道当年齐王和神武帝同争一个女人
“方才安国公说,他是被你以阿九的名义骗过来的。”
神武帝目光冰冷,“你怎么说?”
陆天养一心二用,一边琢磨当年的事同陆江是否有关系,一边一脸无辜的回答:“臣冤枉,臣怎会借用阿九的名义做这等腌臜的事儿?”
他对阿九太过重视,也太好,宁可自己受点苦。遂安国公赴约之前就没想过陆天养会突然绑了自己,更是把他推进了设好的陷阱里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
安国公比陆天养更委屈,更无奈,也许这就是他在同陆天养明争暗斗中节节败退的原因所在。
他不如陆天养卑鄙无耻。
“臣一直在安排侍卫布放,从未见过安国公。”
陆天养苦涩悲凉的说道:“传闻越演越烈,臣怎敢私下同安国公见面?让外人看到岂不是坐实了传闻。”
抬头,陆天养同神武帝对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没有任何的破绽,清澈见底。神武帝良久之后,缓缓的说道:“安国公触犯圣颜。他暂时交给你看管。”
安国公道;“陛下,臣冤枉。”
“别让朕真的宰了你!”神武帝强压住心中怒火,指着自尽守节的刘美人,“你该庆幸。她们只是朕晚年的乐子,换做二十多年前,便是朕的儿子也宰了。”
陆天养后背绷紧,装作没听到一般,心里却明白义父当时有多凶险才保住了性命。
“看紧安国公,朕回京再处置他。”
“遵旨。”
陆天养没二话。起身反剪着安国公出去了。神武帝神色落寞,老了许多,精神也不怎好,“马公公。”
“奴婢在。”
“厂卫还没消息?”
“传来的消息看,虞侯并没说谎,之前谍子还在营房那边看到虞侯。”马公公如实的回禀,不敢多说一句。
“你相信虞侯,还是安国公?”
“奴婢卑贱之人,只听陛下命令。”
“你也学得油滑了。”神武帝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怎么,“把刘美人安葬了吧。”
“对外怎么说?”
事情闹得很大,神武帝囚禁成国公,刘美人身死,消息还不得满天飞?神武帝名声受损。
“随他们怎么说,左右朕的名声一向不怎样。”
“陛下”马公公还想劝一劝,就算盖不住也得努力的粉饰太平。
“朕累了。”
神武帝留下这句话回御帐歇息,夜夜笙歌的他没召任何美人侍寝。一个人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今日的事情唤醒了以前的记忆齐王放下了?
神武帝对齐王不由多了几分怀疑。
陆天养把安国公囚禁的地点设得很糟糕,离着马圈很近,四处了漏风的帐篷却没留下任何取暖的东西,连被子都没留下一床。
一切足以证明陆天养有多恨安国公。
安国公无视窘迫的环境,仿佛闻不到臭烘烘的马粪味:“为什么是我?”
“出了您之外,谁在帐篷都难以活命。”陆天养冷淡的一笑,“我们可没安国公的福分,生在沐家,生母为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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