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唐堂兴奋的摇着尾巴。
“大师兄。”疯癫道人笑嘻嘻的学着唐堂的模样,又跳又叫,陡然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尾巴,着急的团团转,“我的尾巴呢,我的尾巴呢?”
他转了几圈后,一拍脑袋,愤怒的指着唐堂:“肯定是多啦一梦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又把我的尾巴偷走拿去卖钱了!”
“都说了我是多啦二十六梦!多啦一梦是我的祖……”
唐堂话音未落,疯癫道人想也不想的随手向虚空一抓,空间骤起波纹,宛如平坦的镜面生出道道裂纹。
一只苍白的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唐堂面前。
横挡天地间的剑势蓦地一震。
剑光大亮。
无数空间乱流在此刻凝然不动,平和的剑意轻缓而又决然的向下斩落。
那道剑意不斩天地,不斩疯癫道人,却转头斩向了它要保护的对象——唐堂。
唐堂丝毫不在意,眼里无所畏惧。
无畏自然是因为有信心,尽管不是对自己。
剑势落下,剑意高涨,剑光反而倏的黯淡下去,可换来的是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比疯癫道人抢先在唐堂身旁落下。
空间乱流终于承受不住两者压力,竟如飞转的漩涡般的收缩成点,无声的湮灭。
嚓——
刺耳的风声里夹杂着轻微的洞破声,像是夏日雷雨打芭蕉般微不足道。
有剑怀抱天地,携光明而来。
剑身细长,却一如八万大山宽厚,横挡于前,于是所有的事物都不得再进一步。
包括仙境。
“咦?”疯癫道人歪着头,发现自己的手无法再寸进一步,玩心渐起,化掌为指,虚空轻点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仿佛星辰落水,一道道无形的气浪恍若滔天大浪席卷四方,地面开裂,石壁倾倒,狂风从天而降,摧枯拉朽的扫荡着一切,粉碎着一切。
“破。”
威严的神谕再度降临。
那么,世界将因他的话语重新转动。因为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停滞不动的黑白算筹从中折断,凹槽内流动的银色液体哀鸣着走向死亡,万万年不变的周天星辰图蓦地碎裂,无数巨石从天而降,上千丈的灵窟正颤抖着崩溃。
剑身上锈迹正缓缓褪去,附在其上的光华也被直接抹去,可长剑依旧巍然不动。
“破。”
远古的神灵似不满凡人的挑衅,缓缓垂下了眼眸。
空间剧震!
双方间的灵气已经压至极限,漫天飞舞的粉尘在爆响中燃烧燃烧燃烧!四散而落的光焰下垂后又重新飞扬,像是灭世的灾难重现人间。
铁黑色的锈迹已然消失,火光映照的剑身白亮无双。
有人从虚空中踏出,手握长剑。
剑鸣。
然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整个悠然陵里只听得见长剑的清鸣,恍若雏鸟展翅飞翔的第一声。
没有无数剑光扫荡期间,没有强横剑势一飞冲天,长剑只是很简单又很坚决的被那人横挡于胸口,显得极为顽固。
火雨未曾坠落,四周的灵气已被焚烧殆尽,浓密的白雾中,火雨贪婪的吞噬着一切,连此中的剑鸣声都被它点点吞吃。
一切都复归荒芜。
绝对的寂静让人心生寒意,唯独听得见死神在人心中的低低呢喃。
火雨安静的落下了,平凡的好似随处可见的一场雨。
答——
雨声清脆,但在坠地之时却如雷霆般乍响。
观定期都只能洞穿而不能破坏的白玉石板,在火雨下炸裂而后缓缓溶解,与之相和,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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