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下,笛子,笛声,吹笛人。
琵琶杨琴古筝,开小堂会伴乐唱曲,夏天听着喝冰酸梅汤,冬天边跟着哼边捂暖炉,最为享受。
唢呐大鼓锵锣,白事红事,求声势浩大。
笛与萧,最染情绪,要远着听。
技术无需多妙,只要远着听,经过距离拿捏出的无与有,断与续,老者能往事如烟飘心头,流泪,中年人因为疲劳与压力而泪倍感憔悴,少年无心事,也要叹一声,唉。
笛子要近着听还能把人心事吹乱,那就是真厉害了。
这是首悲曲,两个守门人都哭了,后面长队有人哭的更厉害。
“你也想起父母了?”较老的守门人哭着问另一个年轻的守门人。
“嗯,可想了。”小守门人哭着回答。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没,他们都健在。”
“你也是背井离乡吗?”老守门人抹把眼泪。
“不是,从这往前走会我就到家了。”
“那你哭什么呀?”
“我…我也不是很了解…”
钟宇曲罢,笛子收入袋中。
“我,可以进去吗?”钟宇笑问。
他很自信,这还不让进?这还能不让进?
“不行,你没帖子,”小守门人擦擦眼泪,“不过你确实很厉害…”
“厉害你还不让进?还就非得有帖子,有帖子还就肯定比我强?”
“这不一样,”老守门人说,“树比麦子还高还大,可麦子能吃树不能吃啊,不还得种麦子吗。”
“告辞!”钟宇转身就走。
还真没人拦。
唉。
帖子。
难办就在这帖子上。
要只是张纸,伪造,偷,怎么不成。
关键就是解决不了。
那帖子上一无邀请之言二无戏子身份,就一句诗,里面本是还夹张纸,纸上就是受邀之人所要对的口令。
背颂过就烧毁,这是信寄到时的叮嘱。
钟宇本来以为有什么顺序规律,在去硬碰硬之前,他蹲了半小时,窃听。
启用卷子破公司,对,篮球队牛坡给我。
蓝色回来请你而,对,儿听一听儿体下。
鹅肉过意不去留,对,色记者去红色个。
色鬼扭曲黑子手,对,你挺铁轨捏碎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玩意!?
如果这里进不去,别地就更难进了。
聊安城原先不是聊安城。
聊安城原先只是聊城。
聊城不小,可三面环山陡峭,只一面有小口可供进出,此地百姓为耕种往城外扩,后来此地官员为成绩与安全又直接修出一道城墙,扩出来的地方算作外城,原先的聊城算作内城。
武林大会,热闹在内城也在外城,外城给游人,内城给拳脚比试的武者。
历任武林大会因有珍宝皆仔细排查,可今年,太过仔细。
很多无名想拼出名堂的武者被拒之内城外。
在内城卖艺和做生意者,也是严密到不着调的。
钟宇是来偷东西的,也不能硬来。
城墙虽高,倒也是能上,可城墙上保卫日夜轮换,压根没漏洞。
难。
难啊。
怎么办呢。
钟宇细数自己江湖闯荡这几年,难不成除了到处捣乱就没留点人情债?
偷王道的珊瑚勒索王家五十两银子,偷李具的骏马勒索李家六十两银子,偷张夫人的定情信物勒索张家七十两银子,那次还偷赵量天他爸的骨灰还勒索了八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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