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熠全心全意留在颜栀房间照顾她,颜栀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一整晚有人时不时沾湿了的棉签润湿她干燥的嘴唇,频繁更换冰敷在她额头上的湿毛巾。
所幸一整晚的观察下来,颜栀没有出现反复高烧的状态,直到天亮时刻,周熠探身去摸她的额头,温度不复昨日的滚烫,确实是退烧了。
大概早上七点多钟,颜栀张开眼醒来,感觉浑身酸痛的很,可精神气十足,她觉得有些口渴,瞧见旁边的矮柜子上放有一杯水,伸手拿过来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白色的药瓶,惊醒了靠在椅背上浅眠的周熠。
“你醒了,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周熠起身靠近并询问道。
大病初愈后的颜栀浑身无力,只得靠周熠扶起半倚在他身上,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吗?”周熠拿过空杯,低头询问。
颜栀摇摇头,无力的继续靠在周熠的怀中,此刻整个人的精神脆弱的很,就想找个依靠。
两个人静静的呆着,听着时钟“嘀嗒”、“嘀嗒”地转动声音,看着窗外的阳光从蒙蒙亮变到似要透过纺纱遮光帘照进屋内。
直到颜栀的肚子发出“咕咕”饿了的声音,周熠皱眉,“你自己去浴室擦个身,我下楼给你去弄吃的好不好?”
颜栀难得任性一回,摇头,愣是不肯说一句话。
周熠别无他法,他知道颜栀病好之后一身汗黏糊糊,肯定觉得不好受,便把她打横抱起,迈向浴室。
退烧后的病人还不能立即泡澡或冲凉,周熠随手抽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铺在洗漱台的大理石砖面上,把颜栀放上去,欲要给她脱衣服擦身。
颜栀很乖巧,周熠要给她脱昨日她匆忙给自己穿上去的睡裙,她就自发的把双手向上举高,便于周熠行动,宛如一个乖宝宝。
脱去了颜栀的睡裙,只剩下她昨天来不及脱的内衣内裤,布料遮挡以外的肌肤白皙得晃了周熠的眼神。
周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目睹眼前这活色生香的画面,要说没反应也是假的,他狠狠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颜栀惑力十足的身材。
终于,颜栀顿悟过来,害羞得一把环抱住自己,“你,出去。”病后懵三天的她“唰”的一下捞回了自己的羞耻心。
再睁眼,周熠眼里故意闪着邪惑的神色,“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颜栀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胸前一凉,赶紧又环抱住自己,“可以,你赶紧出去啊!”
再闹下去,周熠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失控,正巧他也打算出去让自己“降降温”,再三叮嘱她说:“只可以擦身,不准泡澡或冲凉。”
他出去喝了一杯凉白开水,听着浴室里的声响,估摸着她没有那么收拾好自己,便打算先下楼赶紧给饥肠辘辘的小可爱弄吃的。
颜栀给自己擦拭得清清爽爽之后,整个人的元气也恢复了不少,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周熠的身影,走下楼时也没有发现MT组合其他人的身影。
循着声响来到厨房,她“噔噔”跑过去一把抱住周熠的背部。
周熠感知到有小人儿抱住了他,身子微微一僵,手上动作不停,洗米淘米水,给颜栀熬小米粥。
“乖,自己去餐桌那里坐着等我,我很快就弄好了。”他轻拍拍颜栀交握在他腹部的小手,背上却传来左右摩擦的感觉。
生过病的人都是这么容易依赖别人的吗?周熠困惑的想道。
接下来,颜栀就像无尾熊一样半挂在周熠身上,周熠走去哪儿,她就踩着小碎步抱着他的腰亦步亦趋。
“咚咚咚”菜刀切菜的声音传出居家的感觉,颜栀侧着头看着男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眼角湿润,紧紧抿住嘴巴不让自我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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