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很漂亮,就跟天空的颜色一样。”
“是么,你居然这么在意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果然贤者跟普通人不一样吗。”
将天空映照在身后的女孩,以及将笑容挂在嘴边的男人,从他们的对话里总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节奏。
“你还真是可怕耶,随意将贤者当作踏脚石,这种无意识的出格行为,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你这么认为?”女孩被男人逗笑了,“我是一个纯粹的家伙,既不会威胁你的性命,也没有能威胁你生命的力量。其实,我倒觉得随意践踏他人存在意义的家伙更加可怕。”
“哦?哎呀,没想到你还挺上心的,怎么,目睹了和善的黑暗面?那种令人幻想破碎的感觉,我能够联想出来。”
男人持有肯定的态度,二人在这种事上貌似达成了相应的共识。
“幻想破碎?贤者,你是否理解错了我的想法,对于其他人的差异,我无法纠正,当然也无法让他们停下荒唐的举动,这从根本上来谈就是自身生存方式的不同,那是再怎么劝说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世界和意识给予的不平衡,是本来就无法达成共识的必然。”
女孩轻抚天空,将其甩在身后。
“不过,对于这种‘非完美’的事,我感到很幸运,因为那些家伙无法改变,所以他们选择顺从,但你我和那些家伙不一样,我们是注定不平凡的人,这跟好坏一类的定义不同,只是由于个体的差异才迈向思想自由的境界。”
分贝突然增大,对立而坐的男人开始放声大笑。
“思想的鸿沟?你是想这么说吧,但是——我们没有从他人的脑电波分析出语句的能力,因为无法佐断他人的思想,所以你的想法只能是建立在自己的假说之上。”
“假说,是可能性,是为了和平、正义、自由一类的概念而创造的温床,那么以此作为基础,抚育理想又有何不可?”
“这不是你想得到的结局,你在纠结,你不想受制于思考,而是想要用耳朵去聆听,用嘴唇去亲吻,用双眼去探看,用双手去触摸,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对话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说和做向来就是两回事。”
飘扬的天空并不受女孩的控制,她从工具箱里拿出木梳,在将其按下后开始细心地打理。
“嚯,没想到你还会用这么原始的工具。”男人露出夸张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装样子。
“这是他留下来的‘遗物’,我一直都在小心保管。”
“然后你保管的方式就是拿来梳头?”
“它是工具,就算是留下来的‘遗物’,它的存在意义也是为了服务我们,不使用反倒浪费。”
“这一点我倒是没法反驳。”
变化的波纹在投影上来回浮动,那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产生的信息,直白的波纹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交流方式,让人赞叹,让人向往。
男人仿佛看到了世界最原始的状态,用光影相合而形成的简单外形,从那之中,世界孕育出了恶和善,相辅相成的两者,是与生俱来的矛盾,是带给生命冲突的基础。
“想必世界对恶很宽容,孕育而出的恶,不是我们造成的结果,只是世界选择的必然。”
逃脱不了。
世界遍布迷妄,世界遍布悲伤。
世界给予残暴,世界给予罪恶。
世界孕育污秽,世界孕育愚昧。
世界只是在尽到自己的职责,被创造出来的我们没有任何悲叹的资格,话又说回来,悲伤也只不过是世界立下的标签之一。
带着摇摇欲坠的意识,勉强能让视线移向前方。
濒临灭亡的种族们,明知自不量力却还要抗争到底。
“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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