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狂奔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汴梁城外,四人勒住缰绳驻住马蹄,聂盖雄道:我们手持长兵进城实在不便,不如先把兵器藏在一个地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人点首同意,就将兵器藏在了城外的一所寺庙里,这寺庙名唤“相国寺”,方丈主持是聂公远的熟人,聂公远时常来此进献香火,是以藏几件兵器并不成问题。三人藏好兵器以后单骑进城,先来到了聂家庄园。
王伯见聂盖雄回来,脸现苦涩,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说道:少爷,你回来了,快进去吧,老爷发了一宿的脾气。聂盖雄看了旁边几人一眼,道:怎么了?王伯愁眉道:哎呦,我的少爷,你还问怎么了,不还是因为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老爷逼问少夫人,少夫人隐瞒不过只得说了,老爷听后是大发雷霆啊,你赶紧进去吧,让老爷看到你安然无恙。
刘义高道:这,我还是回避一下吧。聂盖雄道:不用,我爹的脾气我了解,不会有事的,大家随我一起进去吧。四人结伴向大厅走去,只见聂公远吹胡子瞪眼睛的满脸气愤加忧色的坐在太师椅上,雨柔和几个丫鬟侍立一旁,见聂盖雄走进慌忙站起身来,忽又坐了下去扭头不理,雨柔道:相公,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爹很担心你。聂盖雄走近示意雨柔不要多说,走到聂公远身前道:爹,我回来了。聂公远拍案而起,震的茶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撞的粉碎,一众人吓了一跳,谁也不敢做声,别看聂盖雄,王伯昭等人临敌时威风八面,真当长辈恼火时也只有聆听受教的份。
聂盖雄道:爹,你先别生气,听儿子跟你说呀。聂公远怒道:说什么说,你有什么好说的,真当我老了做不了事了是吧,这么大的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离身就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聂盖雄道:爹,我我不是跟雨柔说过吗?聂公远道:跟雨柔说,你不提雨柔还好,提雨柔我更来气,你就算什么也不想也该替雨柔想想,再不济也该替她腹中的孩子想想,都快当爹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没有分寸,你真是要气死我。
陆彦霖见聂公远怒气难消,近前道:陆伯父,你先别生气,我们
不等陆彦霖将话说完聂公远接口道:还有你小子,愣头青一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父亲昨晚来过了,你快回去吧,教训你自有你父亲还轮不到我。陆彦霖一惊,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道:那这我就更不能回去了,你知道的,我要是回去了那我肯定玩儿完,我我不回去了。
刘义高见这三人唯唯诺诺完全没有了昨日之风,想笑却没敢笑出声,心道:孩子就是孩子。不禁心中感叹:我那时也是和他们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聂公远道:你待在这里像什么样,快回去吧,免得你爹娘挂念。
陆彦霖心想:既然爹娘知道了,肯定很是担心,可我就这样回去了免不了一顿好打,得想个对策才行。说道:三弟,你曾经答应过我爹说来京时要去看他,不如陪我一块儿回去吧?王伯昭踌躇道:现在?不合适吧。陆彦霖道:现在最合适不过了。王伯昭执拗不过只得勉强答应。
聂公远道:先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去剿匪,结果怎么样?
三人望了刘义高一眼,刘义高近前施礼道:末将,不,在下刘义高拜见聂老先生。聂公远细细打量来人,见此人膀大腰圆,满脸煞气,说道:恕老夫眼拙,不知阁下是何许人?刘义高看了聂盖雄一眼,说道:在下正是令公子要剿灭的土匪。聂公远连同雨柔具是一惊,聂公远起身道:什么?你说你是
刘义高道:聂老先生不必惊慌,这其中一些事情需要在下说明,请听在下细细说来。刘义高于是就将如何由军中偏将变为双叉岭土匪,在如何由土匪被王伯昭劝服归下山来,一语一言,一字一板的完完全全吐露了出来,聂公远听罢感慨道:原来你是有这样的遭遇,真是英雄末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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