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万不可啊!”
不管是李达还是那些吏员,此刻居然出奇一致的一起站起身,对武植躬身劝了起来。
“灾民们就指着官府救济呢,若不施粥,只怕不出一日,就会发生暴乱啊!”
“往日灾民暴乱在乡下倒还好,可现在灾民们全都集中在城北,一旦暴乱,则县城危矣!”
“阳谷县城以前还从没被乱民攻入过,若是今年被攻破,那么不等朝廷处罚,我等性命就会不保!”
…………
众人一脸慌张,惹得武植苦笑不已,连忙给萧让递了个眼色。
此时,只有萧让和谢轩还稳坐在座位上。
萧让开口道:“诸位先不要慌张,且听大人把话说完。”
谢轩也道:“大人既然敢这么说,肯定自有安排,你们紧张什么?”
被两人这么一说,下面众人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过他们也是因为太担心了。
李达等人坐下后,武植回头看了眼扈三娘,刚好和扈三娘瞪圆的眼睛对上,扈三娘立刻瞥过去,装作满不在乎。
“取消免费施粥,但我们可以给灾民发钱。”
武植这句话又如石破天惊,这下连谢轩都变了脸色。
“发钱?”
“凭什么给灾民发钱?”
“难道………?”
武植点点头,道:“不错,我们花钱雇佣灾民去疏通官道,然后灾民拿到钱后去买吃的,买生活日用品,随他们做什么,这样如何?”
武植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但还不知道这个方法执行起来有多少需要注意的,所以才用的商量语气。
“大人想用以工代征?”谢轩不愧是阳谷县除武植外的官员,立刻说出了专有名词。
“是。”武植点头道,“谢主簿以为如何?”
“这倒是个好办法,让灾民出力干活赚钱糊口,这样也能避免一些游手好闲的灾民生事端,而且灾民拿到钱向商贩买食物,我们县衙征税,一部分钱又回流到衙门财库里,可谓是妙招!”谢轩道。
萧让道:“就怕有商贩趁机抬高粮价,我们县衙原本用来施粥的存粮可以低价卖给灾民,以维持粮价。”
“好主意!”李达这会面露欣喜。
不过那几个“保守派”吏员此时却不以为意,一人淡淡问武植道:“不知大人一天要给灾民多少工钱?男女老幼不能一视同仁吧?又怎么定差价?万一灾民们每日混工钱怠工怎么办?”
这一连串问题问出来后,武植还没为难呢,不少人就纷纷摇头起来。
“其他倒还好办,关键就怕灾民怠工,怠工的话,官道在半个月内就修不好,修不好山土就会再次坍塌,一切都是白费。”
“可是论天算钱,难免有许多灾民怠工。”
“那些灾民又不能用强,就怕他们暴乱……”
听他们这么一说,武植还真有点为难了,若是人少倒还能方便管理,可动员十万灾民干活,以阳谷县衙门这点人力根本管不过来。
管不过来,就有人偷懒耍滑。
“可不可以计量算工钱?”萧让忽然提议道。
武植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谢主簿你事后找人估算一下堵住官道的有多少方土,按照十万民夫来算,算出一个成年人一天挑多少担土能在半月内干完活,记住,宁可多算,不要少算。”
谢轩道:“这个县衙早就估算好了,堵住官道的土大概有五万大方,若是按照十万人工来算的话………”
谢轩开始沉吟心算,很快就算出答案:“一个民夫一天挑十五担土,十万人半月就能疏通官道。”
负责徭役的吏员立刻道:“十五担土,一个成年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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