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使劲洗!”
苏醒后的西门庆正气急败坏的在大门前指挥家丁洗地,门额上沾血的牌匾也被摘了,只是门前石板路上鲜红的血迹怎么洗都能看出一滩暗红色印记。
十分晦气。
更让西门庆咬牙切齿的是,县尉张大谷领着十几辆装满粮食的马车刚从后巷绕出来,似乎是炫耀般的大摇大摆从他面前经过。
那十几辆马车里装的都是他西门庆家的粮食,方才斩首后,张大谷就带着几百号兵来要粮了,马车停在后门口,几百兵只花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搬空了西门庆家三座粮仓。
西门庆恨啊!
“大官人……”
管家一头汗的跑到西门庆身边,西门庆冷冷问道:“粮食他们搬完了,有没有多搬?”
关键时刻信誓旦旦道:“您放心吧,我全程盯着呢,一粒米都没让他们多拿,只有五百石而已。”
“五百石……”
听到这个数字,西门庆一阵心绞痛,不禁捂住了胸口。
“大官人放心,五百石最多帮他们多撑一日半而已,咱们再做布局,只要他们断粮一天,保准让灾民暴起,把那武植县衙都给掀翻!”管家道。
西门庆恨道:“我一定把武植碎尸万段!”
————
三日后,阳谷县并未断粮,可今日灾民棚户区散播谣言的人又多了起来,县捕快又抓了几个挑头的严刑拷打审问幕后主使。
不过阳谷县市面上各粮店在三天前都相继断粮是事实,只有官府手里有粮,还优先供应灾民,阳谷县百姓们只能靠家中余粮度日,虽然还能支撑几天,可县城内人心开始不稳。
城外棚户区,食物价格也在上涨,供应很紧张。
所有灾民都心知肚明阳谷县即将断粮,但迫于官府严格管控,再加上每日仍然都能买到食物,他们便也不敢多说。
但若真的断粮,这股暗流必然会爆发,变成集体性恐慌。
阳谷县县衙,武植换上干练的常服,正急步往县衙马厩走,他身后跟着李达和谢轩。
武植问道:“粮食还有多少?”
谢轩道:“仅够一天半!”
武植道:“官道还有几天能疏通?”
谢轩道:“只需再有四天工期,官道就能完全疏通了!”
由于灾民们赶工太急,导致前几日官道边山体又塌了一次,所以工期推迟了一天,到也不影响大局。
武植开始翻身上马,到了马背上后,对谢轩道:“咱们时间还有很多,不出意外,今晚我就能把两千石粮食带回来!你留下来等我消息!”
说完,武植和李达策马离开县衙,县衙外,张大谷领五百兵正列队在等候。
武植收到扈三娘消息,粮食已经筹到,今天天黑就会从扈家庄出发运往阳谷县,让武植派人在边界接应。
桃园县查的很严,边界都有衙役看守,最近这段时间严禁一粒粮食流入阳谷县。
这等关乎阳谷县稳定的大事,武植不放心李达和萧让去接应,倒不是不信任他们能力,只是他们身份毕竟不是官,若是遇上马章很受掣肘。
“出发!”
武植挥挥手,率领队伍往阳谷县东城门开拔。
最近几日武植天天带着阳谷县兵营的人马出城绕工地巡查,名义上是维护治安,所以今日出门并没有人怀疑,西门庆也不例外。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已入秋,阳谷县通往桃园县的小道上,黄绿色落叶铺了浅浅一层,一队人马正在飞驰,无数马蹄把落叶踩的稀碎,湿土四溅,宛如一阵洪流。
一个时辰后,武植提前来到阳谷县和桃园县交界处,前方是一条三四米宽水流平缓的小河,小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