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之夜,星光黯淡,夜色如漆。
黑暗席卷平原大地,唯独阳谷县和桃园县交界处,无数火把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河水哗哗,火把燃烧发出吱吱声音,火星伴着烟雾升腾。
马章这边只有二十几个捕快,是以在武植下令手下冲过来后,面对几百人他们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阳谷县兵丁和捕快们全数拿下。
“武植,你胆敢如此?”
马章被李达和张大谷架到了武植面前,他毕竟是一县知县,别的小兵和捕快可不敢动他。
“我为何不敢如此?”武植下马到马章面前,反问道:“你们断我阳谷县粮食,使我阳谷县十几万灾民即将陷入粮荒之危,你们又胆敢如此?”
说话的时候,武植随手捏起马章官帽,鄙夷的看了看,又给扣他脑袋上了。
“武植!你放肆!”
马章气的脸色发白,挣扎着作势要和武植拼命,可却被李达张大谷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绑起来!”武植瞥了瞥马章,又看了看桃园县众捕快:“都给我绑起来!”
“武大人……”
此时,扈成和祝彪二人来到武植面前,他们两人还有些惊魂未定。
“扈兄,没事吧?”
扈成连忙作揖:“没事,当然没事。”
“没事就好,此事你们只当没看见,也和你们无关,吩咐手下继续运粮吧。”武植道。
“是!”
扈成倒也是个实在人,立刻招呼起粮车继续过桥。
另一边祝彪似乎有话说,可畏惧的看了看武植,没有开口。
一车车粮食顿时又源源不断过桥进入阳谷县境内,有条不紊。
被捆了个结实的马章此时倒不怒了,他盯着武植冷笑道:“武植,你带领县兵到我辖区本就是犯忌,还敢绑我以及我桃园县衙门中人,事后我一定禀奏朝廷告你,这两条罪责加起来看你担不担得起!”
“马大人,你搞错了吧?”
武植拿着马鞭在马章面前冷笑,道:“这里明明是我阳谷县地盘,是你带人闯入我阳谷县地界阻挠我运粮,怎么成我闯入你们桃园县地界了?”
说完,武植回头高声道:“兄弟们,你们说这里是不是咱们阳谷县地界?”
身后阳谷县的兵丁和捕快们先是一愣,旋即露出笑容,立刻高声附和起来:“是!”
“咱们有没有越界到桃园县?”
“没有!”
“咱们有没有绑马大人?”
“没绑!”
武植和身后五百多人一唱一和,也是气的马章黑了脸,他身旁一众桃园县捕快们也都垂头丧气。
这里本就是野外,而且现在是夜晚,没有旁人,事后他们二十几张嘴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人家五百多张嘴。
“不!”
武植却抬手,对身后众兵丁捕快们到:“马大人我们绑了!因为他越界到我们阳谷县阻挠扈家庄借粮给我们阳谷县救灾!”
“对!绑了!”
众兵丁和捕快一阵哄笑,堂堂知县被另一个知县给绑了,确实很丢人。
“武植!”
马章气极,他怒斥武植道:“你尽管混淆黑白,等我禀报朝廷后自有上官下来调查此事,到时候你今日所作所为自会昭然若揭,到时候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尽管去告状,看我怕不怕。”
武植丝毫不以为意,他拿马鞭轻轻打在手心,看了看运粮的牛车现在过桥的还不到一半,心说还有不少时间可以打发,不如借机整一下马章等人。
这马章趁自己危难时候落井下石,险些搞死自己,不整他一下真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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