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校服弄脏后托了外婆弄来的,她这么心虚地撒完谎,路君峰压根一个字都不信,不过是知道一件校服而已翻不了天才没继续追问下去。
第二天收衣服时,路君峰从这件校服口袋里摸了张纸条出来,这一回陆遥真是百口莫辩,她怎么知道那位学姐在校服口袋里塞了张纸条,纸条上还留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路君峰更是以“交个朋友这是我的手机13”追问不休,要不是纸条被水泡过,电话号码的后面几位数字几乎看不清,他估计早就打过去了!
陆遥好说歹说,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地和他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什么好话说尽,什么保证做尽,他却油盐不进,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他认为这件事不管事实如何,她存了心骗他,有一必有二,认为她根本没将之前和好时对自己做的保证放在心上。
这一闹便把陆遥的臭脾气给闹了出来,两个人吵到最后竟然又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准备趁着上学好好冷静一下的两人却被告知了个噩耗:ss病毒全面爆发,s市全市进入紧急隔离状态,全市中小学暂时停课!
陆遥家小区更是因为发现了几例病例而被整个地与外界隔离,居委要求各家闭门在家进行隔离,隔离期限暂定为一周,所有生活物资由居委和物业帮助提供。
陆匀当天早上也来了电话,说是他们医院也被全院隔离,他恐怕短时间内回不了家,嘱咐他们两个孩子在家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找居委阿姨帮忙。
不过是个感冒病毒引起的流感,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个境地,陆遥心下不免有些难受,也产生了“生命何其脆弱”这样的感慨。
这样的感慨在半夜时分,在她睡了将近六年的床终于不堪重负塌了之后便尤其地感到了深刻。
当年准备把路君峰接来家里时,家里为着给陆遥重新买个床而纠结了许多,实在是北房间太过狭小,没有合适的现成的床。
后来是尹方捷同事家里有那么一张自己找人定做的小床才搬了来给陆遥暂用,原本想着等买到合适的就给她换,可自从尹方捷去世,也就没人记着这件事。
她自己睡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习惯了,根本没料到这张私人订制木板床会有一天被自己睡塌。
半夜里不仅被吓出一身的冷汗,还因为打翻了床边原本摆着的水杯,湿了一床的被子。
陆遥坐在瘸了一条腿,被子湿淋淋的寿终正寝的床上,简直哭笑不得。
路君峰开了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欲哭无泪的悲惨模样。
“我去睡陆匀房间”在路君峰开口前她就抱着枕头逃走了。
可她以为能在这深冬寒夜拯救她于水火的陆匀房间却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由于陆医生难得回来睡一觉,被子早就被阿姨收拾了起来,前两天连着几场雨,被子又没晒过陆遥只得关上衣橱,又抱着枕头走回了客厅。
“我睡沙发”
她和他犟,开了客厅空调,窝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条毯子睡觉。
大半夜里冷得抽了抽鼻子,刚打了一个喷嚏,就听见某间房间的门被用力地打开,某个人几乎是卷着一阵寒风地刮到了沙发旁,不等陆遥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将她连人带毯子地抱回了自己房间。
陆遥被他不容分说地扔上床,还没挣扎着坐起身,一条被子从天而降,将她兜头兜脸地罩住,她使劲扒拉开被子朝他大声埋怨,“路君峰你有病啊!”
他把她蛮狠地摁回床上,一双眸子像是要吃人。
陆遥咽了口口水,老老实实地窝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
她老实后,他才从床上拿了自己枕头去了客厅。
刚才是冻得睡不着,现在则是翻来覆去地心疼某位替她挨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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