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瞳姐,你也早点休息。哦,对了,我大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他不舒服,在楼上。”
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此时温嘉志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单纯的就相信了。
这种时候,善意的谎言总是有它自己的作用。
点点头,他听话的进屋去了。
慕以瞳自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主要是想呼吸一下外面清冽的空气。
同时也将凝结在自己胸腔的郁结之气散出去。
深呼吸几口,够了,她关了大门上楼。
推开卧室门,迎面扑来一股儿浓烈的酒味。
吧台前,温望舒坐在高脚椅上,修长指尖晃着一只高脚杯。
猩红色的液体刺眼夺目。
在他身前,已经歪倒了几只空瓶子。
看来,他喝了不少。
慕以瞳可以理解,这个所谓的结婚纪念日必定对他产生了不小的打击。
但他是温望舒,不是吗?
理应不会因为这个,如此颓然。
除非,他心里还藏着别的事。
这件事,不过是个引子。
慕以瞳觉得,自己好像深处一片迷宫中间,明明很靠近真相,却又始终和真相隔着一道隐形的墙。
“你醉了。”扶住温望舒的手臂,她夺下他手里酒杯,“不许喝了。”
温望舒单手支着脑袋,侧目看着她,“你是谁?”
慕以瞳叹息一声,凑近他的脸,让他的眼底映出自己的影子,“你说我是谁?”
“你是”他仿佛真的在思考,“瞳瞳?”
“嗯。”
“瞳瞳。”
“我在。”
“这里,”拉扯着慕以瞳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温望舒苦笑,“有点疼。”
他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她也该多心疼。
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慕以瞳将唇贴在他唇上,诱哄:“望舒,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的吗?”
“没有。”
“你对我,忽近忽远,我都知道。”靠在他胸前,慕以瞳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肢,“我想知道,是什么折磨着你,可以吗?告诉我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没有。”
剑眉拧紧,温望舒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怀里扯远,“我去洗把脸。”
“望舒!”
他摇摇晃晃的往浴室走,不多时,里面传出水流声。
慕以瞳站在原地,随手拿过刚才他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不,不要,妈,不要”
凌晨3点多,慕以瞳被身边人惊声呓语吵醒。
猛地坐起身,她开了床头灯。
温望舒紧紧皱着眉,额上冷汗涔涔,双手在半空中乱抓,嘴里喊着:“不要,妈”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见他这种情况了。
“望舒!望舒!”握住温望舒的手,慕以瞳叫他,“醒醒!望舒!”
倏然睁开眼睛。
他眼底,红血丝一片。
死死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慢慢缓过神。
温热的手指落在他额上,和他额上温度的冰凉相激。
温望舒下意识的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那力道,不受控制的大。
慕以瞳腕上剧痛,却忍着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轻柔婉转的女声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温望舒松开她的手,转脸埋进她怀中,闷闷的“嗯”了一声。
慕以瞳抚着他的头发,一直等到他的身体不再僵硬着,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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