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白了几分。
慕云一对柳叶眉轻轻挑了挑,带着万分的笑意以及报复的快感缓缓开口,“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七岁记忆时的那个三哥……”她眉眼轻挑,话语却被刻意拉长,“那个人不是长玦,我想你早就知道,可是,你又知不知道那个人其实是穆彻……”
灵犀被她这一句话惊到,乌溜溜的眼睛片刻不停的盯着她,有些明显的惊诧在里面。“简直是荒唐……”她似乎是不可置信的轻笑了一声,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心里却实则慌了神。
慕云也不恼她此刻毫不相信的模样,只是沉吟道,“当年你瞎了眼睛,而我调查过北地那穆司令也是那十多年前摔了脑袋,对幼时的事情一概不知,偏偏巧,当年一开始住在江楚你叶家大宅隔壁的便是穆彻的亲母,这一切事情可不刚巧对上了。”
慕云浅浅一笑,明眸善睐。
而灵犀却已经是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无比,脑海里也就不由得想起了当日在北安与穆彻初见之时,穆彻同她讲说的血菩提之事以及他母亲之事。
那时候她虽是不曾多想,却也犹觉得奇怪,不明就里这血菩提为何会有一半在她的手上,如今想来,若是儿时在她什么都看不见的那段日子里遇见的那个三哥哥就是他,那么一切就都对的上了。
一双素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她紧紧的拧着眉目一言不发。.
慕云见她已经是七分相信,报复的快感便涌上心头,红唇轻启,笑道,“可惜了,几次的错过,注定证明了你同那穆司令没有缘分……我得不到丈夫的心,你也别妄图得到你的爱情……”
慕云一面说着一面靠近灵犀的耳边,红唇再度弯出一个姣好的弧度,“忘了告诉你了,当年南北两地争夺地盘,你父亲同穆彻的父亲素来结怨,那时派人杀了穆彻生母的人就是你的父亲……”她呵气如泥,灵犀却是蓦地起了一身的冷汗,一张俏脸也是惨败无比。
慕云望着她惨白的脸色,一双杏眼里便满含着平静的笑意,冷哼了一声之后,便甩了甩袖子走了出去。
灵犀一时忍耐不住,单手猛的扶住桌角,一口鲜血“噗”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一张俊脸也是瞬间失了血色。
她从前就知道自己命里面便逃不过这江山天下争夺的乱局,可是如今这般恩怨纠葛却是她从未想过的。
她父辈欠穆彻的,穆彻欠她的 ,她欠三哥的,孰轻孰重她早已分不清楚了。
营长外面又传了一阵阵士兵们的笑闹声,伴随着无数人的哭声,约莫又是三哥屠了某座小城,将还活着的人质带到军营里供他的精兵赏玩。
灵犀扶着桌角,将额头抵在桌角前,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已经是一连三天了,她平静的待在营帐里,听着营帐外面百姓的哭喊声,却无能为力。
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三哥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穆彻还不出兵。退守不出从来不是穆彻的方式,更遑论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三哥如此暴戾的屠他一座城。
营帐里面的挂在帐上的西洋钟表“滴答滴答”的转动着,一声一声仿佛敲进了人心里去。
外面传来更加大声的,几近狂野的欢呼声。与平日里的欢呼有些不一样的是,如今的这阵子欢呼倒是连门口的警卫兵都开始跟随着一起了,这平日里倒是不曾有过的。
灵犀被这欢呼声闹得一阵心乱,便下意识的站起身走到营帐前,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脚刚刚走到营帐前,还未掀开帐帘,便听见门口的两个警卫兵窃窃私语的声音。
“本以为这次都督是做了个不明智的决定,哪里想到才短短几日,便让那北地司令自己个儿投降做了人质,真是太快人心……”
“谁说不是呢,这不战而降真是前所未有,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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