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家史朦胧7三代一校B(第2/3页)  知非省见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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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着我们烟熏火燎的味蕾……

    还有一次,我们几个结拜的弟兄,终于决定“学好”了不抽烟了,那打拼伙买包糖吧。对,就买包糖。于是,在小卖部,开心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几只眼睛充满了期待的迫切占有的深情。出了小卖部,一个人撕,没撕开,换了一个人,还是没撕开……一个同学说,我来,他用力一拉,袋是开了,但所有的糖都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你傻吗,袋上有个用来撕开口?

    那些时光,是快乐的。但也有件事情,至今都忘记不了。因为在我记忆的片段里,是绝无仅有的。

    那是刚在高一的时候。一天下午,晚饭后,晚自习前,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东游西逛的,争分夺秒游荡,一群人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一群“粉丝”围绕左右,呼叫呐喊,场上场下脉搏同频共振。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随后是女生茫然无措的尖叫……“杀人啦,杀人啦,毛子杀人啦!”

    毛子?!

    我们一个寝室的得嘛!

    “说个锤子,还不赶紧送医院!”

    在一旁的吼起来,挤进人群,地上人卷缩一团,两只手按住左边大腿,献血已经湿透裤子……毛子手足无措一脸茫然地瘫坐地上。地上那个人,我见过,来教室,给我的同桌女生递过小纸条。

    慌乱中,东一双手,西一双手,搂起地上的人,就往学校医务室奔去。医务室医生,哪见过这阵仗,他本能得护开伤员按住受伤处的手,顿时一股血井喷而出,吓得医生用另一手本能地按了上去……

    “赶快找车送医院……”医生命令道。

    学校没有专门的救护车,一群人只能到校门外的路边拦车。那是一个简陋的时代,简陋得还不知道什么叫私家车。那也是一个单纯的时代,单纯的一个过路的拖拉机见义勇为当起了“救护车”。学校距离镇医院,还有七八里路,路也还是没有铺上柏油的泥巴机耕道,一簸一簸的像筛糠,按住受伤处的手也总是高一手低一手重一手轻一手,受伤的人红润的角色开始卡白,游动的眼珠开始呆滞……他死在了奔往生之希望的路上。

    那天晚上,在寝室里,见到了毛子。毛子躲在墙角,身体被装进了那个三角形的空间,瑟瑟发抖,一双眼睛游离闪烁,眼神充满恐惧无助,双只手一会抱住膝盖一会无意地在地上画过来划过去……

    “毛子,毛子……”同学们也不知所措,第一次碰到这样大的事情,也不知怎样去说怎样去指责怎样去安慰。要是这个事情,倒回去,不发生该多好啊!

    ”毛子!……你跟他有啥深仇大恨?为啥子要拿刀儿去捅人家?”

    “莫得!……”毛子也直摇头,满是悔恨,茫然无措,多么渴望刚才那一刻都是假的。

    那一年,我们才高一。所有的学生,都是从其他镇考取进来的,这个学校是长江以北最好的学校,因此长江以北的后乡,一个镇也才那么光头上的虱子数逗数得清楚的几个人进来。说深仇大恨,真的说不清。

    毛子,和被捅的同学,各为一个镇来的,来学校之前他们是不认识的。

    刚入校那学期,毛子的床位在我地下,高低两个床位,是那个时候学校的标配。我还记得刚入校那会,他的床头又很多小说,古龙的、金庸的、梁羽生的,他还偶尔看点四川袍哥的小说,挂在嘴上的尽是“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的土话。说实话,那个时候,同学们还不懂什么叫袍哥,但他却把那一带的袍哥解释得清清楚楚,棒老二,拿根棒棒,坐在垭口,抢劫路人,见色起意,无恶不作……“但袍哥,就不一样了,袍哥是有组织的,是讲江湖道义的,该抢的抢,不该抢的,碰就不碰”。毛子,还讲龚家院子地主,说懒板凳的聚义堂,讲剁鸡石的棒老二,他的嘴巴里,绘声绘色,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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