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长长壮了,半跳,它的头就和我差不多高。
个头在变,但毛色没变,一直就是黄黄的,所以家里人都叫他“黄二”。
“黄二”,吃了我给它的美食,它围着我转圈圈,还不停地摇尾巴,好像对我表示感谢。
“吃完了?”
“吃完了就去耍!”
“把黄二吆到屋里来。”
“你自己出去……”
老爸有一句没一句,没头没脑的,神神叨叨地说着。
我一个屁吧虫娃儿,吃完饭就找其他屁吧虫娃二耍去。
没走多远,汪汪地叫。
以往也有这样的情况,没有太多理会。
步子向前,汪汪汪地越紧凑。
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黄二”怎么了?
我折返回家,“黄二”还在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爸爸,爸爸……”
老爸关着门,“黄二”还是叫个不停,而且好像和老爸在争抢或者搏斗。
“爸爸,开门。爸爸,开门……”
……
老爸推开门。
“黄二”的四个脚捆住了,就是老爸拿回来的那根麻绳。
“怎么了?怎么了?”
“黄二”蜷缩一堆,看我回来,停住了汪汪的叫声,眼睛闪着,噙着泪水,顿了一会儿又汪汪汪地叫起来。
这不是申述,而是请求救命。我也懂起了老爸拿回的麻绳和大棒子。
“爸爸,不。爸爸,不……”
我这个时候才看见了老爸的眼,他更沮丧,眼睛不是含着泪,而是热泪流了两行。
……
老爸说,这也没办法。从镇到村到队,家家户户都在灭狗。灭狗是因为狂犬病,狗多了怕失去控制。老爸的大棍子和麻绳也是从别人家借的,别人家刚灭完狗。
那天,老妈回家,和老爸一样,两眼都含着泪。她以前先回家的老爸灭了狗,但我和老爸最终没有那么干,得知这样老妈的颜色才有阴转晴,有了笑容。
“黄二”很争气,在检查的那段时间,它躲在家里角落的柴垛里,从来不叫声,有了家里人,也用更加密集的摇尾代笔了叫声。“黄二”保住了命,我们一家也留住了一个亲密的“伙伴”。
我家的狗灭成功,但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狗,却没有这样“幸运”。
头发很久没理了,头顶的豆腐干已经长得没型了,周围一圈也如这个季节的春草,遮盖了荒芜的土地。一觉醒来,我泪眼婆娑,仿佛老爸的眼泪挂在了我的脸上。
地主家的傻儿子,和我是同学,在同学们面前,他是傻,但在我看来,他顶多叫笨拙,或者行为不为人所理解。
和一起同学的,还有个小女孩,圆圆的脸庞,在泥巴尘土满天飞的那个年代,她的衣服总是整洁得出奇,以至于脸都儿、手板儿,都是白白净净的。
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是喜欢她的,她的粉丝,包括我,也包括地主家的傻儿子。于是,在那个懵懂的年代,不能表达,更不能说“我爱你”,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就转化成为默默无闻的行动。
当然,有人的行动是直接体现为“她喜欢”,有人的行动却表现为“她厌恶”。
放学了,打扫教室的卫生,总是按小组排序的。轮次到她小组的时候,除开小组的成员,总是会涌现不少的“活雷锋”,有人洒水,有人抹窗,有人扫地……而“活雷锋”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听到她慢吞吞的“谢谢”二字。
冬天有一天,很少结冰的水面,在出奇的寒冷下结起了厚厚的一层冰。她对这一自然现象“哇”一声,于是有个人“献殷情”,不畏惧寒冷,敲开冰面,用手从水里捞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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