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家史朦胧17遥想裆年(第2/3页)  知非省见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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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尿隔壁都能够听见响声,顶多也是把声音再提高一个分贝,对面山头的也可以畅所欲言的交流。反正他们是这样想的,一天和这个人在聊天,一天和那个人拉家常,整得像他的婆娘一样,谈到的尽是泡菜坛子里面的盐巴多少。

    这一年,各奔西东。都生平第一次走出大山,进入了县城,虽然县城从东到西,我往往会为了节约上厕所的五分钱,要从城东走到城西。也就从那一年开始,我们再也没有谋过面,无论美与丑,无论胖与瘦,一切都成了想象,就像怀春少女对未来男人的期待,那永远是一种美丽,是一种惬意的难受。

    多年后的这一天,三人重逢。

    “哎呀,变了,真的变了,狗日的真的变了”,我们的见面是在立华这样的语言中开场,还当着建军带回大山与我们初次见面的夫人,他的婆娘。

    “人都得变老得嘛,你还以为你是鼻涕横起揩的小娃儿啊,你还以为你对小姑娘有着小年轻的魅力?”

    “想当年啦,我们三人真是满身尘土也不知归家的,那一年期末考试后到学校领通知书,那么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

    “那天下雨,路滑,我们一路都在滑倒,建你身上总共留下了17个跟头的泥巴……”

    “就是,就是,幸好是冬天,我们都穿的是袄子哦,否则身上早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从家里到镇上要走过十多里山路。汽车行进在崎岖上路上,颠簸早已无所谓,因为脚下的路,是熟悉的路,以前是用脚下的鞋接触着大地,现在,中间还隔了一层汽车的轮胎,但心情是一样的,那是熟悉的路,那是共同走过几年时光的路,在路上撒过尿,在路上拦过拖拉机,路上充满着我们一幕又一幕的身影。一首老歌,时而钢琴,时而提琴,时而协奏,音乐洒了一路,三个人的心情也铺在了一起,重叠在一起。

    我们三人很快就在镇上找到了一家老饭店,那家饭店的年龄可能和我们的年龄差不多,你们的桌子还是以前我们上小学时看见的桌子,老板把他那几张桌子的摆法都没有变。

    “来,老板,整几个菜,打几两酒来”。

    “我们可是你的老顾客了”。

    “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就经常在你这儿买包子当早饭”。

    “好的,好的,不过像那么这样的顾客,我这里接待得那可是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啊”,老板挪动着他那老态龙钟的身子,边走边从他那满是烟垢的嘴里吐出几个字来。要是在城里,这样的老板早就被吊销营业执照了。

    “今天喝酒,都要整高兴啊”。

    “那是,那是,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

    “那我问你们,酒字咋写吗?”

    “狗日文绉绉的,想说就说”。

    “酒是杜康发明的,但他当年研究了很久都没有调制出他满意的酒来,后来参观祭天大仙的祭祀活动后大有启发,他于是决定也找几个人来为他的酒祭坛。不过善良的他很久都没有找到,不过他的执着却感染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决定以身献酒……”

    “哪三个人?”

    “一个是文人,一个是武夫,再一个就是疯子……”

    “那你究竟要说啥?”

    “我要说的是我们今天喝的酒实际上就是喝的三位前人的血,我们喝酒先是文人,你一杯我一杯,然后要武夫,哪怕你半杯我满杯,只要高兴都要喝,最后我们要喝得像疯子,管别人喝不喝,自己一个人都要疯狂地喝……”

    “好,好,那我们今天都要喝得像疯子”

    所以,一个电话,让我想起来了那一次聚会,那一次与钱有关,与女人有关的聚会。心想,如果不谈金钱,不谈女人,或许情况会不一样。

    但有时候我又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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