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地主也是人2牛角半夜吹响(第2/3页)  知非省见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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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工、季工、临工、佣人,围了一大圈,看龚天笑收拾家丁队长狗二。看见龚天笑那么大火气,围起来的人,也不敢出声大气,狗二也算是同事,现在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只是看见老地主婆来了,龚天笑走过去、躬下身子,说:“妈,你怎么也来了?”

    “背信弃主,家里出了这样的狗奴才,我气愤……”说完,一棍龙头拐杖,在她一双小脚面前跺了跺。

    “把牛角吹响,把所有给家里干活的人都喊来,把愿意看热闹的人也都放进院子来,都来看看,看看这个背信弃主的狗奴才,看看这个奴才是怎样对不起我们老龚家的……”龚天笑这个时候真是气晕了,一双眼珠子,迸发出杀人的光芒,对上眼让人毛骨悚然,害怕得不要不要的。

    “呜啦呜,呜啦呜,咋啦呜……”

    牛角半夜吹响!浑厚,雄壮,鸣到山岗,响彻山谷。

    牛角半夜吹响,即便天不塌,也必有大事。这个村庄,十里八乡,清楚明了,牛角是集合的命令,牛角是权威的力量。

    懒板凳这个镇,也只有龚家院子,才有牛角。这个村,都害怕牛角吹响。上一次牛角吹响,还是龚天笑的父亲,那一响,催粮催捐,活活打死了五个人。

    牛角,龚家院子老爷龚天笑,叫牛角宝。这个宝,倒不真是什么宝贝,对于那年催粮催捐死于皮鞭的家属,简直就是万恶的阎罗,对于拉去陪杀场的吃瓜群众而言,绝对算是催命鬼。

    听到牛角吹响,一个村子里的人,都翻身起床。

    住在龚家院子里的,偷懒没起来的,都起来,否则一顿家法是难免的。平常在龚家院子干活,但没有住在龚家院子的季工、月工、日工、临工,都起来了,逼近和龚家还有“业务往来”,家里的灶,还需要去煮龚家院子换来的粮。其他富农、中农、贫农,害怕龚家院子的势力,谁说的清楚那天即便山不转水不转但又转到他们家去了呢,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如果说可以不去,那真还有家人可以不去,那就死另外的地主。但这天晚上,他们还是来了,一个目的:看他龟儿子龚天笑的笑话!

    龚家院子的大院内,灯火通明,堂屋门前的屋檐下,一排椅子,中间是个太师椅,空着,两边坐着龚家上辈分的族人。屋檐下的柱子上,雪花大绑,狗二被绑在上面,头耷拉着,大腿上的猩红,被一根布巾胡乱地捆扎了起来。屋檐,比地坝高,上下又六步台阶,台阶下坐着三个人,狗二他爸、狗二他妈,还有狗二他妹妹。现在不哭不闹,估计已经对眼前的景象苦恼过,但又没有办法,只有等待龚天笑会不会高抬贵手、不要狗二的命了。台下四周,围着一圈火把,地坝头站满了人。

    待人员站定,龚家院子的管家贾栳林上场了,说了一段开场白:“龚家的叔叔伯伯们,龚家的老少爷们儿,我们今天在这个地方,说个事情,就是说说这个狗二的事”,贾栳林走到狗二面前,指了指他,说“就是他,今天准备逃跑,准备跑出我们的龚家院子。你跑,跑得脱,马脑壳。辛亏龚老爷,亲自出马,指挥若定,把他给逮回来了。按照龚家家法,‘弃主外逃者,枪毙!’,下面请龚老爷执行……”

    听到“枪毙”,狗二他妈“啊”地一声,大哭起来,窜起身来,向狗二冲去,“不,不,不……”狗二他妹妹也冲了过去,狗二他爸木纳地等着,好像看到了死神,把头钻进了裤裆,猛抽起旱烟袋。一群家丁过来,守在了他们旁边。

    宣布了龚老爷讲话,龚老爷不见,过了一阵,才从堂屋背后走过来了。

    他直杆杆地走到他太师椅的前面,站定。用目光,恶狠狠地扫了一圈台阶下面的人群,说:“龟儿子的狗二,当我的队长,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把最重要的家丁队交给他来带,是最信任的,是最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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