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睡。
君亦邪上了马车,只是瞥了龙天墨的脸一眼就再没有多看了,别说是天宁太子,就是天宁皇帝,他都不放在眼里。
整个天宁对于他来说,就只有一个龙非夜称得上阻碍。
他缄默地坐在一旁,直到侍从将紫琼百叶草送过来,才亲自一把掀起龙天墨墨的被褥,谁知,这一掀,竟见龙天墨有一个隆起的大肚子。
这……怎么回事?
君亦邪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而周遭的侍从也都始料未及,一脸意外。
一个大男人,居然大肚子?
君亦邪还未动,缓过神来的侍从便赶忙上前脱了龙天墨的上衣,这一脱,更加真相了,果真是大肚子,好似怀孕之人。
“主子,这……怎么可能?”侍从震惊着。
天宁太子久病不起,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至于是什么病症就众说纷纭,无人知晓真相了。
而这一回,洛醉山在大理寺击鼓告状,也弄得人人皆知,可惜,依旧没有公开太子“旧病复发”的病症。
君亦邪知晓医学院会诊的事情,并不清楚龙天墨的病情,也不关心。
“腹水?”
这是君亦邪第一反应,医毒本一家,他擅用毒,医自然也是懂不少的。
只是,当君亦邪认真检查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邪冷的眼底写满了深深的复杂。
见状,侍从都不敢多问,然而,君亦邪却径自喃喃,“不是腹水,而是……”
君亦邪没往下说,似乎还不敢肯定,又认真检查了一次,然而,这一回,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他完全肯定了,这不是“腹水”,而是……蛊!
龙天墨这不是什么病,更不是什么旧病复发,而是被人下了蛊。
蛊,这可是毒术里最可怕的一种。
蛊,是当年医学院的毒宗创造出来的一种毒术,而随着医学院毒宗被禁,蛊已经在云空大陆消失了多年。
别说蛊了,就是医学院曾经有过毒宗,都鲜少有人知晓。
蛊,有高中低三种,以草为蛊,以虫为蛊,以人为蛊。
而以人为蛊,正是君亦邪养毒人,毒尸的最终目的——人蛊。
君亦邪懂蛊。
“玺玉伯会蛊术?洛醉山也会?”他纳闷了。
龙天墨这病是天徽皇帝借用玺玉伯要构陷韩芸汐,下蛊的就只能是玺玉伯,而洛醉山请了长老令,信誓旦旦推翻玺玉伯的诊断,要求会诊,如此看来,洛醉山也知道这是中蛊了。
以两个理事的资历,偷偷学点蛊术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君亦邪想不明白,既然是蛊,洛醉山为何敢要求公开会诊?要知道,蛊在如今的医学院可是一大禁忌,且不说公开会诊,就是私下提及,都是不被允许的。
难不成是洛醉山误诊成别的病了?
事情闹这么大,洛醉山怎么可能误诊呢?
这件事里头有着令人琢磨不透的蹊跷之处,君亦邪隐隐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当然,他可没有这等闲情逸致管医学院那么多事,他的目标始终是韩芸汐。
于是,当日晚上,君亦邪便替龙天墨解了蛊,随后下了剧毒紫琼百叶草。
一夜的时间,龙天墨的大肚子不见了,伴随而来的是浑身关节疼痛。
清晨,君亦邪看都没有多看龙天墨一眼,冷冷吩咐,“在他醒来之前,送到医学院去。”
他想,他这么插了一脚,这一场会诊一定会很精彩的。
韩芸汐,这一回你若还能解毒,本王服你!
你若解不了,就等着天徽皇帝降罪吧,本王倒要看看龙非夜还能不能保得住你!
龙天墨在被送往医学院的路上,荣亲王至今还在努力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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