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刚刚那话说是玩笑,却也不是玩笑。一辈子待这里也挺好的,没那么烦恼。
宁静不说话了,她暗笑自己幼稚,怎么能将逃跑一事寄托在唐离身上呢?如今唐离已经成砧板上鱼肉了。她只能靠自己!
既不能引起宁承的怀疑,又能想到办法逃走。
她眸光幽幽地盯着唐离看,唐离一开始还没觉得怎样,可被盯久了,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静静,你想什么呢?”他怯怯地问。
“没什么。”宁静这才移开眼,朝门外看去。
她有办法了!如果放弃唐离,自己逃跑的话,她还是有胜算的。
她原本也就是要摆脱唐离呀,刚刚脑袋怎么就抽了,尽想着带唐离离开黑市?她先逃走再说,大不了给唐门报个信说下唐离的行踪,其他的,就看唐离自己的运气了。
反正宁承再没得到唐门暗器之前,顶多折磨折磨唐离,还不至于杀了他。
思及此,宁静忽然浑身都轻松了。
无论白昼还是黑衣,黑市的热闹永远都不会停息,赌场的喧闹,竞拍场的叫嚣还有几个卖场的人声鼎沸,似永远都不会停息。
龙非夜和韩芸汐早就上路,宁承和白玉乔也离开了,顾七少却还沉浸在赌桌上,玩得正兴奋。
顾七少把宁承拉到黑市来歇脚,正是不想那么早去黑楼,想在黑市里先罢宁承一道。他之所以这么放心沉浸在赌桌上豪赌,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料定了没有他在场,宁承奈何不了白玉乔。
这一路上,他当然也看出白玉乔有挑拨他和宁承的意思,只是,他觉得宁承不至于傻到去相信白玉乔。
至今,他已经和金执事玩了十把,从第一把到第十把都是平局,两个人摇出的点数全都是一!所有骰子立在了一起,就露出最上面的一个点数,一。
顾七少那张金卡还放在赌桌中央,没有输掉。
“天啊,又是平局!”
“太神了吧,这都第十一次了,二位都厉害呀!”
“没想到这位公子深藏不露,刚刚不会是故意输的吧?啧啧,好几个亿,就不心疼吗?”
……
周遭又是一片议论纷纷,顾七少眸光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直线,盯着金执事看,向来沉静内敛的金执事第一次被人挑衅成这样,也不怎么淡定了,面露敌意,亦是盯着顾七少看。但是,金执事毕竟是东道主,他还是保持着职业素养,淡淡道,“这位公子,还继续吗?”
“当然!”顾七少一边说,一边随手一拍桌,瓷碗中垒成一道的骰子便散落到瓷碗中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金执事嘴角泛起一抹不屑,轻轻拂了一下手,他瓷碗中垒成一道的骰子便也散落开,跌落到瓷碗中。
无疑,他这手法比顾七少那轻轻一拍,高明多了,也优雅多了。
见状,顾七少眸光又冷了三分。连这种小细节两人都要较量,可想而知这两人是真的杠上了。
沐灵儿一开始还忧心忡忡的,见识了七哥哥的赌技只有,便彻底放心了,她就坐在顾七少身旁,为顾七少的每一个动作喝彩,叫好。
至于那位金执事,虽然第一印象不错,可如今沐灵儿早就将他视为敌人,他的一举一动在沐灵儿看来都是一无是处的。
七哥哥的敌人就是灵儿的敌人!
第十二场很快就开始了,这一回顾七少将瓷碗盖好之后,放在桌上就没有动手了。
金执事鄙视他拍桌子的动作是吧?他就拍到底了。只见他一拍桌子,瓷碗便跳了起来,里头的骰子便跃了起来,撞击到盖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而瓷碗跌落在桌上,竟落得很稳,并没有撞碎,撞翻。顾七少可不是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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