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都险些命丧刑架。
为何会这样?
她自小到大,玲珑剔透,早就看出师父不真心疼爱,师哥不是真心相待,独自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知道拥有至亲之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如今拥有了,为什么会那么心痛,那么难受,那么害怕?
终于不再孤独了,终于有一个人可以相拥了,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为什么她的眼泪一直掉不停,为什么她那么想嚎啕大哭一场?
白玉乔无声无息哭着,无声无息地抹掉眼泪,撑着,站着。
医女行完针,开了药方,等婢女把煎好的药送来,守到了苏小玉意识恢复,喂了一碗药。
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医女才朝白玉乔走来。
见白玉乔低着头,整个人都暗淡了一圈的模样,医女也不敢多问,只认真说,“白姑娘,再过三个时辰我再过来把脉,喂药。这期间如果人醒了,就婢女喂些小米粥。”
白玉乔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挥了挥手示意医女出去。
待医女离开之后,偌大的牢房就空了,静了。只有苏小玉单薄瘦小的身子,安安静静躺在那儿,给人一种特不真实的感觉。
白玉乔靠着墙壁,缓缓滑落下来,跌跪在地上。她把脸埋在双手里,很快就浑身颤抖,发出呜呜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在阴暗阴森的牢房里,十分凄凉。
苏小玉缓缓睁开了眼睛,其实,被喂完药她并没有昏迷。她只是太累了,不想动。她怕白玉乔知道她没昏迷,会过来问她,宁承跟她说了什么。
苏小玉躺着不敢动,她看了周遭一圈,受限的视角里并没有看到暗处的白玉乔。她没听出这么凄惨的哭声是白玉乔的,更不会想到白玉乔会哭成这样。
她好奇不已,到底是谁在这里哭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最后,她想应该是哪个婢女被白玉乔打骂了,受了委屈才哭成这样了吧。
就这样,苏小玉又缓缓闭上眼睛,在亲生姐姐的哭声中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白玉乔平静下来之后,并没有走过去看苏小玉,而是毅然转身离开。
就她对君亦邪的了解,苏小玉如果没有说出迷蝶梦的下落来,君亦邪是绝对不会放人的,而一旦苏小玉说出了迷蝶梦的下落,就必死无疑。
君亦邪如今还忙着和宁承合作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赶在君亦邪闲下来,想起苏小玉这事之前,把苏小玉救出去。
君亦邪,是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心甘情愿。可是,苏小玉这件事,她绝不会心软,更不会让步。
这件事只能藏在她心中,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一旦泄漏出去,或许连她都难逃一劫,更别说是救人了。
出了牢房,白玉乔低声交待,“多找两个懂事的婢女进去伺候,那丫头是重要的人质,要是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士兵自是看得出白玉乔的异样,但不敢探究,恭敬地领命而去。白玉乔当夜就派了自己的亲信,继续去调查苏小玉的身世。
赫连醉香说过苏小玉是楚天隐埋在秦王府的细作,被揭穿后就失忆了。楚天隐是怎么找到苏小玉的,苏小玉又是在何处长大的,她都想知道。
君亦邪确实没有时间理会苏小玉这边的事情,之前他还会过问几句,最近几乎是全忘一旁了。他正忙着安排那三万战马南下,也忙着督促冬乌国第二批马战尽快送达天河城。
虽然他答应支援狄族这三万战马,但是,他并不会轻易松手,此时此刻他正在和几个黑族御兽师密探。这几位御兽师也正是三万战马的驯马师。不仅仅全程护送战马南下,而且会留在军中辅佐狄族的骑兵。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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