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穿着袄子披着绒毛披肩,可是她还是冻得脸颊通红,凤阎呈伸手探了探她脸上的温度,冰的。
“这么冷刚才不说?”他又怪她了,凤眸里都是谴责。
云浅妆手掌在他胸膛拂了拂,讪讪道:“你不是在生气嘛,说多错多,还是沉默的好。”
“你也知道朕生气?”
“皇上,我手好像受伤了,你看看。”云浅妆不回答他问题,直接伸出两只手腕给他看。
她手腕处有割伤的痕迹,应该是她趴在雪地上拉南凯风的时候,被冰渣子或者雪堆里的石子弄伤的,伤口不大,但是有好几处。
凤阎呈看了一下她的手,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坐到马车的里侧去。
他好像不在乎,云浅妆有点自讨没趣,只好看着桌子上的小暖炉自圆其说,“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英雄这么好当?”他声音不大,不过听得出,他气还没消。
“我这不是没当成么,还好有你帮忙,你才是英雄,皇上威武哦。”拍拍马屁,把他的老虎毛给捋顺一点,她才有好日子过。
凤阎呈此时把一个木盒子摆在小桌子上,打开,在云浅妆看到木盒子里有很多药瓶的时候,凤阎呈就拿起她的手。
原来他刚刚是去拿小药箱,他倒了一些药酒帮她擦洗伤痕,然后给她涂了一点药,全程都没有出声。
因为伤痕不深无须缠纱布,把衣袖放下来就好了。
在他收好小药箱的时候,云浅妆靠过去,坐在他旁边,“谢谢你,我亲爱的皇上。”
“别以为说好话,朕就能原谅你。”
话虽这么说,其实他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云浅妆抿唇笑。
马车已经驶离雪崖山有一段距离,车里头两个都在沉默着,云浅妆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南凯风的话:“你知不知道,他在给我机会抓你。”
而当时凤阎呈回答是:“南凯风,你比朕想的还要大胆!”
他们两个人的这两句话在她脑海里不停地重复回放着,想来想去,云浅妆不问心里不舒坦。
她没有看他的眼神,只盯着自己的手,“你是不是早知道南凯风会去雪崖山啊?”
“是。”凤阎呈承认得很快。
这一声“是”,让云浅妆心里沉了沉,她当时所站的位置越来越往后退,最后站到了最后面,然后南凯风就出现了。
这么看来,真的如南凯风所言,凤阎呈在给机会南凯风抓她。
“皇上,为什么要这样?”让她变成南凯风的挟持对象,对他有什么好处?
“朕说过,朕不会害你。”
凤阎呈今天有点失算,他以为南凯风想让云浅妆回南阕国的话肯定不会真的伤害她,谁知他竟然真的大胆到拿云浅妆的生命开玩笑。
“以后不会了。”凤阎呈将她的手拿到他手里。
“你答应过先皇不杀他,怎么在雪山上那么狠心丢下他,这样你父皇”
云浅妆话还没说完,凤阎呈就开口了,“你觉得你不去拉他,他真的会掉下去吗?”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云浅妆真的有点凌乱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抓着悬崖的冰块,不早早上来?”
此时于凤阎呈而言,他不可能告诉她,南凯风也想得到她的怜悯。
谁得到她的心,谁就能更容易获得天下!
“休息一下,很快就能回宫。”凤阎呈揽过她肩头,让她靠着他肩膀。
云浅妆想她就算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清楚凤阎呈和南凯风的心思,凤阎呈也不明说,此事在她这里,只能不了了之。
这雪崖山上举行的西茫洲成立大典,虽然有南凯风来打扰一番,但是凤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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