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你终于肯见我了!”
蓝鹊说着,瘦得凹陷下去的双眼流下了惊喜的泪水,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关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云浅妆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同情蓝鹊的遭遇,可是蓝鹊也陷害过自己,沉默间只小声道了名字,“蓝鹊。”
蓝鹊脸上的眼泪流了很多,等她平复了心情之后,她目光诚恳地望着云浅妆,“妆妆,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我已经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云浅妆很难想象蓝鹊现在看上去就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妪,说话间,她那干裂的嘴唇因裂开而流出了血液,看着让她于心不忍。
“我……好,我原谅你。”如果她就是想求得她原来的话。
听完云浅妆的话,蓝鹊咧开嘴笑了,“谢谢你妆妆,求得你原来是我的一件心头大事。”
只是蓝鹊依旧在落泪,而站在云浅妆身后的白茶,不悦地盯着地上的蓝鹊,严肃开口道:“你既然已求得娘娘原谅,那就带回去大牢呆着,娘娘也要回去休息了。”
“别!”蓝鹊很惊慌,一个激动整个人往前倾倒,趴在了地上!
她本意是想靠近云浅妆的,无奈手脚不能动。
“妆妆!”
蓝鹊极力地在地上挪动,她还是想靠近云浅妆,只是因为四肢不能动,所以挪得异常慢,白茶知道她是没法爬到云浅妆面前的,暂且静观其变。
“妆妆,大牢很冷,而且只能吃馊掉的稀饭,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能不能求你向皇上求情,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真的想好好活着。”
蓝鹊哭着说,两个鼻孔还流下了鼻涕,蓝鹊手不能动,鼻涕粘在她嘴上,看着十分恶心。
“你希望是怎样的生路?”
蓝鹊想得多一条生路,云浅妆也必须确认蓝鹊要的是怎样的生路,否则她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说得通凤阎呈,再加上自己在凤阎呈眼里也是带罪之人。
这时候蓝鹊双目已经有了惊喜的光芒,连忙道:“妆妆,我想回老家,老家在祁县,那里还有我的外婆活着,她可以照顾我。”
听到这个,云浅妆看向白茶,用眼神问她:蓝鹊还有个外婆在祁县?
白茶摇摇头,“娘娘,这个要查查才知道。”
“妆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回祁县和外婆在一起,外婆也是孤寡老人,求你成全我,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恩情!”
蓝鹊一边哭泣一边往云浅妆的位置挪过来,虽然很慢,但是这会也近了很多,云浅妆闻到了蓝鹊身上非常难闻的气味,除了发霉的味道,还有尿骚味。
就连白茶都受不来这气味,抬手捂住口鼻,何况云浅妆还怀着孕,所以云浅妆很快就干呕起来。
白茶见状,急忙去扶云浅妆,“娘娘,远离一点。”
白茶话没说完整,可是蓝鹊听得出她的意思是让云浅妆离自己远一点,蓝鹊低着头,眼里划过阴狠,然后快速恢复楚楚可怜之后才抬头看云浅妆。
气味之大,云浅妆想不远离都不行,最重要的是她怀着孕,确实闻不得,只好退离了几步。
白茶替云浅妆顺着背,“娘娘,要不先回去吧?”
云浅妆确实很不舒服,点点头,但最后还是看了蓝鹊一眼,“蓝鹊,我尽力而为。”
能不能让蓝鹊回去祁县陪她的外婆,云浅妆也没把握,她唯一能帮她的也就是跟凤阎呈提一提这事情,结果就只能看凤阎呈了。
“妆妆,皇上一向在乎你,一定会同意的,妆妆,我以后和外婆的人生全靠你了,蓝鹊给你磕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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