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的。”苏陌篱应下。
夏武娇见他们谈完了公事,便拉上苏陌篱的手,“走,我带你回我殿中去,今晚你便于我睡一起吧?”
还不等苏陌篱回话,北堂景一听倒是急了,忙拦道:“这可不行,人家可是漠凉皇,自然是要安排个妥当的住处了,与你睡一块儿岂不是怠慢了?”
夏武娇回瞪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嫌弃我不够资格帮你招待贵宾的?”
北堂景一顿,赶忙又摆摆手,“不是娇儿,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北堂景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回道:“只是你要是与漠凉皇睡在一起,那,那本王睡哪儿?”
“……”夏武娇顿时一噎。
苏陌篱听了之后不由地偷笑一声,“我啊,还是随便找个地儿住便可,万万不能扰了大王和王后的好事。”
夏武娇脸上微红,剜了北堂景一眼,“你有你的寝殿啊,作甚非要睡我这,我今晚就要和陌篱睡一起。”
北堂景撇撇嘴,不甘心地瞪了苏陌篱一眼,自打这夏武娇认识了这苏陌篱之后,就喜欢的很,若非是个女儿家,他真的要直接赶人了,奈何便是个女儿家,他也吃味儿。
苏陌篱无奈地耸耸肩,不再多话,免得这醋性大发北堂景回头一个不高兴,不答应合作的事儿就不好了。
夏武娇拉着苏陌篱就走了,没再理会北堂景。
这一夜,北堂景一人孤零零地睡在自个儿的寝殿,好不寂寞。
倒是夏武娇那边,她与苏陌篱相谈甚欢,她有太多的话想要问苏陌篱,比如苏陌篱是怎么当上这漠凉皇的,苏陌篱又是如何能让那些人服她的,等等等等,太多的问题。
一直聊到深夜,夏武娇才熬不住睡了去,而苏陌篱却是没有睡意,起身下了地,走出了大殿,在这陌生的坏境中,唯有天上的明月,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明月。
也唯有身旁守护的人,依旧是那熟悉的人。
她看着守在外面的念卿,“这里是王宫,安全着呢,你……去歇着吧?”
念卿摇摇头,“属下不累。”
苏陌篱莞尔一笑,转而抬头看着那轮明月,忽然幽幽地开口念道:“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念卿的身子微微一滞,却也没有说什么。
苏陌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句话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意境真的很美,也很……贴合。”
随后,她便坐在了回廊上,“人心总是贪婪的,即便知道,可能再也无法在一起,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去盼,去期待……呵,我真的是太痴心妄想了,夜微凉,心也微凉,可若然不是他来了,我也不会生出许多期盼,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念卿沉默了一会儿,回道:“皇上说的‘他’是谁?”
苏陌篱慢慢低下头,不再看那美好的明月,也没有回答念卿的话,而是默默地掉起了眼泪,没有声音,只能看见那晶莹的泪珠在月光的映射下如珍宝般……刺眼。
念卿手掌用力地攥在了一起,那泪珠刺痛了他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
他脚步微移,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他叫孟君辞,是我这辈子可望而不可求的人。”
“那,先太子呢?”
苏陌篱顿了顿,然后回头看向念卿,那湿润的双眸看着让人心疼,“你想我想他么?”
念卿微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苏陌篱擦干了眼泪,然后起身越过他面前,进了大殿。
念卿站直身子,摘下面具,抬头望向那高悬的明月,那张再普通不过的脸上,一双明眸中,闪烁着刻苦铭心的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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