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被陛下宠腻了。”
程北枳听她冰冷如水的声音,似乎不是再说自己的故事,而是再说这古往今来,每一个身后妃嫔的故事。
“那时,我跟鸢尾还并不交好,却也井水不犯河水,她先我一步怀有龙嗣,那时正是鸢尾受宠的时候,陛下圣宠无双,加之鸢尾谨慎有加,一直到怀胎十月,眼见临盆的日子就要到了。”
“也是那稀松平常的一天。鸢尾与往常无异,早早就睡去了,可是当她再醒来时,一切都变了!”
槐太妃倏然闭上眼睛,轻轻的摇头,长舒了一口气。泪意晶莹,声音也开始嘶哑起来,就连程北枳听来也觉心中一阵酸楚。
槐太妃缓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道:“一切都变了。怀了十个月的孩子不翼而飞,甚至是生是死都没有了个定论,鸢尾整个宫中的人死了个精光,就只剩下她一人,满床的血和肚子上一条被麻绳勒上触目惊心的血痕。
“后来那?陛下是如何定夺的?可找到凶手了?”
程北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便追问起来。
槐太妃轻笑着抬起头来,像是看三岁孩童一般好笑的看着程北枳问:“凶手?有什么凶手”
“可这”
槐太妃摆摆手打断程北枳的猜测,摇头道:
“陛下哪管有没有什么凶手?后宫中女子那么多,十个月没有宠幸过鸢尾,早就把她忘了个一干二净了,若是生了个男儿,或许还能母凭子贵,凭借孩子再博来一份恩宠,可是这孩子没了,还死了一宫人,皇宫上下都觉得晦气的不行,皇上请来大祭司做法,大祭司说是鸢尾被上苍诅咒,收回来天子,还带走了一宫的人去哪里侍奉。皇上便不由分说的的嫌恶鸢尾是个不祥之人,将她打入冷宫后便再不敢她的死活”
程北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簌簌的掉
她望了望昏睡在药缸中的鸢尾太妃,此刻她安静侧沉睡,如同无邪的孩童。
程北枳悲从中来,若是没有体会过,大抵是不懂这种哀莫的,程北枳又何尝不是,心中泛起波澜,她就是这般被人破腹夺子,可是那时的姬无奢根本不顾她的死活
程北枳不敢多想!怕是一思及过往,这颗爱着姬无奢的心就更加无处安放。
“这世间偷活者,大抵都是凭着一股执念!”
槐太妃感慨道:“这些年,鸢尾就是凭着这样的执念,苦痛的熬到现在。”
程北枳眉头皱的更深,也更疑惑道:“可为何是我?鸢太妃为何要让我一个姬国人去查这个真相?”
槐太妃嘴角微微漾开一丝笑意:“鸢尾也不是没找过别人,铁打的冷宫,过路的妃嫔,自从鸢尾来到这冷宫之中来来往往嫔妃无数,鸢尾也曾让其他嫔妃去查过,大多是骗了鸢尾的秘术就翻脸不认人,杳无音讯了。”
槐太妃轻笑:“也是,冷宫这种地方,但凡出去了,谁还愿意再与之牵扯上那?”
程北枳顿道:“那鸢太妃定是极伤心吧。”
“咯咯。”槐太妃摇着头轻笑道:
“你虽聪颖,可败就败在年纪轻轻,宅心仁厚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鸢尾在深宫中沉浮数载,什么妖魔鬼怪尔虞我诈没见识过?怎会被这些小丫头骗了去?鸢尾是教了她们秘术不假,可也神不知鬼不觉在这些人身上都下了这蛊百毒噬心,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一年内如数香消玉殒,落在鸢尾身上的,不过也是一场空欢喜罢了!”
程北枳瞠了瞠眼,槐太妃悠悠道:“不过你是第一个,她愿意开诚布公与你的人。想必她对你是看重的。”
“可是,过去这么多年这些陈年往事早就随着时间飘散了,赵国皇帝都换了三个,我一个姬国人何德何能?能查出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程北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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