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目光狠戾指着程北知道:“杀人偿命,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这个姬国都贱妇,来给,给哀家把这个贱妇带过来!敢害哀家的孙子,哀家要她偿命!”
程北枳听的云里雾里,她不过是一夜失眠这是招谁惹谁了?赵鱼晚发疯,这老太婆也发起疯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死也要有个说法,臣妾不知所犯何罪。”
太后目光一凛,狭长的眼眸满是愤恨,咬牙切齿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否认不成?亲眼见你跟沈嫔妃厮打的人不在少数,你敢说沈嫔妃不是你杀的?”
程北枳目光一顿,神色中稍有惊诧道:“沈嫔死了?”
“少跟哀家耍花样,来人,给我把她带回芳菲宫,哀家要亲自行刑,处死这个心肠歹毒的最妇,还沈嫔妃一个公道!”
芳菲宫的婆子目光狠戾撸着袖子冲上来,芙蕖挡在程北枳身前,手腕在袖子内转了下,寒光乍现,程北枳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芙蕖目光急切望过来,程北枳微微摇头。
以卵击石不是她的风格,死了一会,如今她更懂得审时度势。
婆子一把揪起程北枳的头发,程北枳眯了眯眼睛斜睨一眼,那婆子突然觉得手一抖,险些栽了个踉跄,心中泛起一丝寒意,是看错了吗?方才那个眼神,让人遍体生寒,比太后更震慑心魄。
婆子咽了口吐沫,转而抓住程北枳的肩膀,往前一推。
程北枳倏然笑开,望着太后,不卑不亢道:“臣妾若是惹了太后娘娘不开心,倒是死不足惜,只是如若真如太后娘娘所言一般,要还沈嫔一个公道,就不该错拿臣妾做替死鬼,让真凶逍遥法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突然大笑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程北枳道:“少给哀家耍花样,你以为哀家会给你拖延时间的机会吗?”
明眸暗转,太后娘娘若有似无的望了赵鱼晚一眼,赵鱼晚面色冷透。
“哀家改变主意了,不必回芳菲宫脏了哀家的寝宫,就在这,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赵鱼晚脸色一百,拱手惊道:“母后”
话音未落,太后娘娘拂手一挥,声色俱厉呵斥道:“你给哀家闭嘴!闭嘴!”
赵鱼晚凝望程北枳,心底一阵阵混乱,他不该忤逆母后的,可是他又在渴望,渴望程北枳将一切希望压在他身上的祈求。求我啊!如果你求我,我便救你!
行刑官已经取出匕首,朝着程北枳阔步走来,锁千秋的奴才们一个个挡在前面都被侍卫提到一边,回春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太后面容冷峻,嘴角噙着一丝毋庸置疑的得意,寒声道:“谁再敢给这个贱人求情,就跟她一起死!”
赵鱼晚目光清冷,隐忍不发的怒意不知是对谁。
两个彪形大汉将程北枳桎梏在一棵榕树上,一圈圈套上绳索,阳光的清润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冰冷的匕首上泛着寒光。
程北枳面无表情,目光锁着太后的眼睛,嘴角若有似无的清浅,就好似这马上要受极刑的人根本不是她。
太后娘娘窄了窄眼眶,这种感觉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过了,这种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让她有一瞬恍惚!
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是抓住了这个破绽,冲破了封印一般扼住她的喉咙,眼底猛然生出泪来,太后娘娘更加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道:“快,快给我剐了这个贱人!快!我要看她生不如死,哭天抢地痛苦的样子!”
赵鱼晚一惊,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失态的母后,也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甚至是恐惧的母后,程北枳如此顺从,连最基本的挣扎都没有,甚至不说一句求饶的话,母后是在恐惧什么?
程北枳却突然笑了,清风般拂到人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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