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死不休!”
当天晚上,程北枳就在大牢中被放了出来。
原因有三。
其一,之前所有的指向程北枳的证据都被赵鱼晚一一推翻,无一能证明是程北枳在特定的时间用特定的工具杀死了沈嫔妃,便无一可以再称之为证据。
其二,潇荃称那一日在沈嫔妃遇害的时候正巧遇见了程北枳,这边算作了程北枳的不在场证据。
其三,在沈嫔妃遇害的地方发现了新的证据,是一颗并不算十分名贵的鸽血石耳坠,锁千秋的用度和赏赐中并无这件东西,于是在哪里搜出另一只鸽血石耳坠便可确定杀人凶手的身份。
这是能见人的部分,自然也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曲折的。
芳菲宫热闹异常,赵鱼晚和赵江歌同时去找了太后,软硬兼施,软磨硬泡,甚至大打出手,闹腾得芳菲宫鸡飞狗跳,实在是烦的太后头疼,还请来了楚姜诊脉。
楚姜也听说了程北枳的事情,便轻描淡写的说:“程妃是虎门之后,想必是自幼习武的,她若是想杀人,自然不会用大石去砸人的脑袋,不仅溅得一身一脸的血还及其容易见到死者面容可不的样子,会做噩梦,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定不是主子,不是奴才,有些力气的奴才杀人都是用勒死或者击打后脑,如此看来应该是个婢女。”
太后思忖再三,深信不疑,便终于松了口,算是承认了杀死了沈嫔妃的人不是程北枳,而是另有她人。
本就是一个宫妃的死,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沈嫔妃是谁,既然不能出口气弄死程北枳她便再不关心。
于是就下令放了程北枳,只是依旧要每日来给她请安,言毕就退了众人。
赵鱼晚却没走。
“晚儿,母后已经放了你的爱妃,你不去温柔乡生缠绵,赖在哀家这里做什么?”
赵鱼晚突然提袍跪下,太后神色一顿,双眸深了几分。
赵鱼晚屈身叩头,做了一套圆满大礼,才抬头定定的看着太后。
“你这是做什么?”
“母后。”赵鱼晚神色凝重,似是下定决心般:“儿臣自幼从未求过母后什么事情,这一次,儿臣有一事想恳请母后。”
太后颔首,眼帘一掀,挑眉道:“为了程北枳那个丫头?”
赵鱼晚拱手行礼:“北枳生于姬国将军府,生性顽劣,可她并非嚣张跋扈蛇蝎心肠之人,只要母后不为难与她,她定会如儿臣一般孝敬母后的。”
“孝敬我?”太后噗嗤一声掩唇轻笑,似是看着无知的三岁孩童一般垂眸看着赵鱼晚道:“你怎知那个小丫头会孝敬哀家?换言之,那终究是个姬国的丫头,你势必要攻她的国,杀她的国民,掠她的故土,最后你要踩着她全家的尸体,成为姬国的新主,你怎知她会孝敬让她故国沦丧家破人亡那个男人的母亲?”
“金戈铁马,纵横捭阖,这是男人的事情,山河飘摇,国运沉浮,这是战士的事情,她不过是个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既然嫁入我赵国,便是我赵国的王妃,她的故国便是赵国,她的家国便是赵国,她的夫君是寡人,再无其他!”
太后收敛了笑意,眉宇中带着几分怒气:“怎么?你爱上她了?”
赵鱼晚抬眸对上太后的目光坚韧道:“母后不必过问儿臣对她是何心思,只要记住儿臣道请求,唯有她平安,儿臣便为母后的邹狗,如若她少了一根头发,儿臣便愿祭噬心蛊!”
赵鱼晚字语铿锵,略微窄了窄眼眶,寒芒从他的昏暗不清的眸子中射出来,太后眉心一皱,嘴角泛起一丝狠戾:“你在威胁我?”
赵鱼晚叩首,声沉似铁:“儿臣恳求母后,放过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后突然癫狂大笑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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