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鱼晚突然盯着巫舍发问,巫舍回神,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事不宜迟,陛下何时为微臣引荐程妃娘娘,七日之约,少一日虎符便多一分危险。”
赵鱼晚冷哼一声:“好,程妃寡人姑且带你一见,只是,寡人的程妃特立独行天下无双,而那凉城又是她的故乡,此行你能说服她便要看你本事!”
巫舍低头谢恩,嘴角隐匿一丝不可见的笑意,轻快道:“微臣既然觊觎这个定远将军的位置,这便是巫舍的身家性命,此行有了程妃照拂定是如虎添翼。”
赵鱼晚眸色一顿,挑眉道:“巫舍,你爹是我的人不假,但是你”
话留一半似乎故意敲打巫舍一般道:“可知自己姓什名谁?”
巫舍便俯身一礼,恰似毕恭毕敬道:“微臣自然不敢忘怀,昔日太行山遭难,是何人挽狂澜于既倒,拯救太行山一门,臣巫舍必将效忠陛下,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如此赵鱼晚便当作是放心,他虽生性多疑,但却好在疑人不用,用人便也不再多疑,眼下巫舍便是他唯一的希望,收复朝堂上的各方势力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赵鱼晚倏然蹙了蹙眉,时间可会等他?
片刻他回到龙椅上坐下,垂眸道:“罗刹,带他去锁千秋。此行耳目众多,程妃有巫舍照料足以,不必再带随行的婢女了,那婢女便叫来养心殿侍奉吧。”
“是。”
赵鱼晚是何人?怎会不留有后手,他知晓了凉城是程北枳的故乡,却偏偏让她孤身前去,还把身边的丫头留下,说是侍奉,怕是软禁吧。
赌的就是程北枳心软,知道赵鱼晚手中握着芙蕖的命,便是生了其他心思也不敢不回。
玉玲珑的事情让程北枳陡然清醒过来,事情不能再拖了,程美玉的丧心病狂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她身怀有孕竟然也不惜给自己下毒来博取同情,这样的心狠手辣,程北枳自知自己的没有的。
她拼死也想保住自己的孩子,怎么舍得将他的安危置之不理?从床榻上爬起来,她依旧有些虚弱,约莫着时间,巫舍怕是已经入宫面见了赵鱼晚。
赵江歌果然心思玲珑,稍加揣测便能不差分毫的推敲出巫舍的真实身份,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这世上赤裸裸而来不加保护色的人实则并不多见。
赵江歌能猜到巫舍的身份皆是因为外界的传言,姬无奢的通天本事传遍九州七国,怕是世界上除了自以为与之平分秋色的赵鱼晚所有人都不相信,堂堂姬国无奢皇子会折在赵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手中,可赵鱼晚却深信不疑,因为姬无奢的坟墓便是他造的,就连他的尸骨也是他亲眼目睹的。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为真实的幌子?
姬无奢果然狡猾,就连巫舍这个信口胡邹的身份都是正中赵鱼晚的下怀,难道真的是胡诌吗?
程北枳一惊,难道?难道从那时开始,姬无奢就已经对赵国动了心思?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将计就计的手段,让天下理所应当的相信他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便是做什么都方便的多,还一石二鸟挑起了姬国和赵国不共戴天的死仇,怎么算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本事。
忽而,程北枳的心中升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心酸和青涩,这感觉错综复杂不知该如何分解开来才能明白隐匿在其中的各种杂味。
突然,芙蕖进门,程北枳便顿眸收了心思,道:“昨日,程美玉可有派人来提走消夏?”
芙蕖点头:“一切皆如小主计划一般无二,来提人的果然是程美玉身旁的掌事宫女秋月,她将人带走之后,我便一路尾随,果不其然她将消息脚底绑了石头坠到了连心湖中,我便见他们走远之后潜入湖底,将秋月捞了起来。另找了一具跟消夏身材相仿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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