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八国联军进北经的时候,北经城里不但有这些外国人,还有些没有走的义和拳,老马家有个花匠见到这八国联军进城,趁着这兵荒马乱也想打劫一番,便和这些义和拳余孽勾结在一起把目标指向了自己的主家马怜之。
合着该这马怜之命里有这么一劫,这戏子哪里是一群乱匪的对手,义和拳一进去三下五除二就玩,马怜之给剁成一滩肉泥,之后还想非礼这马夫人,这马夫人是忠烈贤良,那是这花匠可以轻薄的,一头撞死在了自己家的门柱上面。
花匠强迫不成也只能将马家洗劫了一空,到后来马家的几个仆人见到自己主家被杀,草草收拾了下后事,但是京城这么乱棺材铺子早就关门倒闭了,马家现在是空空如洗也没钱再买棺材了,仆人看见厅堂上有一对青花瓶子大小也正合适做个骨灰坛子,就把这马家夫妇二人的尸骨在马家院子里面烧成了骨灰,倾倒在了这两个瓶子里面,不过因为兵荒马乱也没有准备后事,这对瓶子就放在马家的宅子里,这一放就是几年时间。
那几个仆人是不知道装这夫妇二人的骨灰坛子是大明成化年间的青花瓷,到后来内务府的一位官员买下了马家这户宅子,这当官的也就是之前把青花瓶子卖给莫旗的那位老头的祖宗。这人一眼就看出这青花瓶子有多值钱,立刻就让人把这青花瓶子给收拾出来,放在博古架上面供自己把玩。
这个时候青花瓶子里面的骨灰早就已经不见了,因为这些骨灰已经沁到了青花瓶子当中,成为了这夫妻二人的容身之所和尸身。
夫妻之瓶不分则好,若分必出大事。
那老头哪里知道这里面的这么多缘故,只把这瓶子拆开卖给了莫旗,哪知道惹出了这一番通天的怨念。
我听完马夫人说完的话,心中不由得是一阵唏嘘,就是因为这一只瓶子前前后后闹出这么多条人命,怎么可能不感叹。
那有个沾满了大粪的瓶子也砰砰砰的响了起来,似乎像是有话要说,但是被瓶子上面的大粪裹了一层又一层,瓶子里面的鬼魂就算是想说话也难张开嘴。
“马老板。”我对着瓶子一拱手道:“你夫妻二人现在已经团聚了,但是尘归尘土归土,现在还请你夫人离开我朋友的身体,要不然的话休怪我法理无情。”
说完这话之后,瓶子又砰的响了两下,马夫人也点了点头,扭了扭身子离开了莫旗的身体,同时之间一股子白光飘进了的青花瓶子当中。
两个瓶子安安静静的放在地面上,我额头上面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这事情说得像是又邪门又悲情,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哪一种情绪涌上了心头。
但是还没有等我把这股子情绪释放出来,茅坑那边又传出了动静,吓得我往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莫旗醒了过来。
“我这是哪呆着呢。”莫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处在茅坑边上,长长的叹了一句:“百河千江归大海,我这都到良乡了还是摆脱不了睡在茅坑边上的命啊。”
我白了一眼莫旗:“你他妈这都算好了,你看看老子。”
莫旗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把头扭了过去笑了起来。“你这是进茅坑吃屎啦,怎么一身的米田共。”
“还不是因为你。”我让他看了一下那对青花瓶子,然后赶紧吩咐他去找洗澡水,这一身大粪粘在我的身上还真受不了。
好在这户人家虽然穷,但是也通了自来水,莫旗找来了根橡胶管子对着我的身子是一阵的狂嗞,足足半个小时才把我身上的大粪给冲干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总感觉这身上有一股子味道。
顺便在洗澡的功夫,我让莫旗把另外一只青花瓶子也洗刷了一遍,青花瓶被洗刷干净之后露出了原本的画质,上面画一位文生公子的人物图,这倒也和马怜之的形象极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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